你别跟着!”
覃珍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府样子的覃守业,一时间骇住了,竟真的乖乖站在原地。
覃守业扯着覃起恒直接去了储物间,关起门急声问道:“说,你怎么知道的?”
“二哥,你这么大力气做什么,未必要杀了我?”覃起恒不慌不忙,整理被覃守业扯出印子的衣裳。
因自觉拿捏了覃守业,说话态度轻慢傲然:“我早前就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
话没说完,覃守业狠狠一拳打在覃起恒面上。
覃起恒毫无察觉,后退几步,撞到柜子上,鼻血随之奔涌而出。
他摸着鼻子,带着哭腔道:“覃守业,你疯了吗,难道不怕我告诉阿梦去?”
“去,你现在就去!”覃守业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杀了覃起恒:“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覃起恒压着鼻子止血,哭丧着脸道:“你要不做这些事,未必叫人拿住把柄,要生气也怪你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的?”覃守业没心思争吵,厉声盘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覃起恒一下子蔫儿了,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除了我,便是子勋知晓。”
“他前段时间随朋友去沄溪镇游玩,没想到整好碰到你的马车。”
覃子勋能结交什么人,还不都是狐朋狗友。
他看到覃守业的马车后,准备上前打招呼,找覃守业要点银子。
谁成想紧跟着,就看到覃守业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美妇,还牵着两个孩子。
覃守业贴心的给他们打伞,四人相处和谐,看上去十分亲厚,宛如一家人。
甚至,覃守业抱起小一些的孩子,给他们买糖人儿和饼子。
覃子勋一开始准备上前询问,却忽然福至心灵,没有打扰,而是一路跟着去了那美妇家宅附近。
再稍微打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覃守业和那女子以夫妻相称,周围的邻里和他们极少来往,只清楚那家的相公经商,时常不着家。
而那美妇人,也是十年前大着肚子落脚在此,经营着一家绸缎行,还有一家胭脂铺子。
两人衣食无忧,就是性子清冷了些,不爱与人打交道。
覃子勋顿时了然——经商之人和开铺子的老板,怎么会性子清冷,不爱与人打交道呢?
分明是他这好二叔,避开二婶在沄溪镇养了外室,有了婚外子!
覃子勋当即压下兴奋,回去将此事同覃起恒说了。
覃子勋的意思,是借机敲覃守业一大笔。
覃起恒有自己的考虑,想着一大家
子都要靠覃守业,覃守业迟早心生不满,想要摆脱他们。
这,将是他们的护身符!
而且那会儿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
覃起恒将其中利害告诉覃子勋,再三叮嘱他要保密,不可说出来坏事。
他的先见之明,还真派上用场了,就在今日!
覃守业听完,脸色更沉了:“你们知晓了多久?”
“半年。”覃起恒想了想,改口道:“小半年吧,就是大旱前的事儿。”
“难为你们沉得住气。”覃守业冷冷一笑,讥诮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把事情闹大!”
“二哥,你不肯救子勋,我这才拿出来威胁你。”覃起恒鼻子终于不流血了,他尝试着起身,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二嫂,你照样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外室儿子两不耽搁!”
覃守业眯着眼,仔细打量覃起恒这张脸。
他们一家子贪婪懒惰,无一例外的肥头大耳。
此时这张肥腻的脸,已经让覃守业起了杀心。
今日闹了一大场,保不齐会惊动覃夫人那边。
一旦覃夫人在他的计划实施成功前,知道外室的存在,必会闹得天翻地覆,他什么也捞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