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祖祖辈辈都姓覃。”
“覃家也是你祖父祖母留给你母亲的,她甘心把这一切,拱手让给别人吗?”
退一步说,当年覃老太爷和老夫人,给覃守业改名换姓,难道真是为了他好?
不见得。
只怕,更多的一层,是逼得覃守业跟着覃家姓,保住覃家的血脉和传承。
覃涟漪沉默垂泪。
她心里清楚,母亲绝对是不愿意的。
这些年,母亲对父亲的爱慕倾心,逐渐变得疑神疑鬼乃至防备,她作为女儿,都看在眼里。
同样,父亲从对母亲百依百顺,到后来对母亲不耐防备,时常宿在几个姨娘那边,她都清楚。
覃涟漪周身疼痛难耐,却被心里的痛完全掩盖:“所以,下毒的人,只能是我父亲了!”
“嗯。”云晚意见她似乎接受了,也没在隐瞒:“继续往下说吧,你体内不止一种毒,还有另一种。”
“但这种毒我不太清楚是什么,但从你的症状来看,在你体内的
时间应该不算长。”
“一般下毒,无非是通过饮食,除了酒水外,你可还吃过别的不同寻常的东西?”
覃涟漪回想了一番,摇头道:“我吃喝都在府上,也很固定,没吃过不寻常之物。”
“既是如此,以后要多加留意。”云晚意说着,话锋一转,道:“害你一次不成,极有可能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覃涟漪自嘲道:“实在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被父亲下毒谋害。”
“不仅如此,还要防贼一样,防备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亲爹!”
云晚意当即否认她的话,道:“第一种毒是你父亲所下,另一种未必,他没必要把同样的事情做两遍。”
“否则这般复杂,不如直接给你一盏鹤顶红来的痛快,事后伪造成你因为在乎名声,服毒自尽。”
覃涟漪仰起头,和云晚意四目相对:“我与人为善,除了父亲还有谁害我,总不是那两个姨娘吧!”
“桑榆楼。”云晚意顿了顿,补充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桑榆楼和云帝阁作对。”
“王家夫人栽赃陷害云帝阁,闹到官府至今未出,便是桑榆楼的手笔。”
“只不过,桑榆楼做事滴水不漏,王夫人那边并没有任何证据,锅也得她自己背下。”
“桑榆楼?”覃涟漪蹙着眉,似乎完全不信:“我跟桑榆楼从未有过任何不快。”
“他们送衣裳来的那日,还曾给我带了一盒林芳斋的点心……”
说到这,覃涟漪画风一顿,难以置信的抬头,道:“帝夫人刚才说吃了不对劲的东西。”
“我便是那日吃了林芳斋的点心,难道毒下在点心里?”
“这,我就无法探知了。”云晚意苦笑道:“点心被你吃了,又隔了这么多日。”
“但,这也更加作证,是桑榆楼在背后耍手段。”
覃涟漪还是不解:“就因为桑榆楼,想要对付你们云帝阁,所以牵连我们覃家,甚至不惜要我的命?”
“你是覃家唯一的嫡女,也是覃夫人唯一的血脉。”云晚意叹了一声,分析道。
“你因为云帝阁有个三长两短,你母亲豁出命也要跟云帝阁算账,桑榆楼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这一番分析下来,覃涟漪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因果。
她镇定下来,问云晚意道:“你刚才说的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因为我
没试穿,直接混淆了云帝阁和桑榆楼的衣裳,闹了一场误会?”
“或许,不仅仅因为你没试穿。”云晚意提醒道:“你的衣裳,是不是有专门的人打理?”
覃涟漪嗯了一声,道:“我衣裳很多,都是外间伺候的小喜打理,熨烫整理都是经了她的手。”
“这就对了。”云晚意笑了笑,道:“或许,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