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重孝。”
“这种情况下,实在是难以将我们要的牌匾赶制出来,我另外找了人,说最快也要七日。”
“那就七日。”常景棣带着些许不耐,道:“向掌柜,你应该早些汇报这些琐事。”
“或者,这些琐事你自己也能做主,不需要什么都通过我,否则我该自己坐镇,没必要寻你来当掌柜。”
“是我的错。”向掌柜低着头,小声道:“实在是最近忙着布料的事,一时间给疏忽了。”
“金蚕丝的事情一直拖着,老爷,莫不是我多嘴,桑榆楼那边已经拿到金蚕丝料子了。”
“您做布料生意的,也该清楚桑田镇整个镇子,一年能出的金蚕丝有限,我们到底晚了一步。”
“要单是这就算了,桑田镇的卖家竟然耍赖皮,送的银蚕丝被咱们退回去,他们居然不认账,说我们调换了东西……”
金蚕丝的纠纷,常景棣和云晚意原是打算亲自去交涉。
谁知道还没动身,回到家里就出了赵德柱下毒一事。
赵德柱出手,代表林家坐不住了。
对付他们要紧,云晚意和常景棣一时间,都忘了金蚕丝的事。
向掌柜做不得主,一直同对方周旋着。
根据向掌柜所言,现在的情况是金蚕丝去了桑榆楼,银子被桑田镇的卖家扣下。
对方不仅没有违约后退还银子,竟厚着脸皮,发了几箱子银蚕丝来。
价格不对等,向掌柜自然不可能收,货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那卖家更是耍无赖,说他们发的布匹乃是金蚕丝银蚕丝参半,退回去的全是银蚕丝。
对方不认账,且要闹到官府去!
向掌柜正因为这些事焦头烂额,是以,招牌木匾的事情,他还真没顾得上!
听完原委,常景棣的手狠狠落在桌上:“他们竟敢如此,这桩子买卖是谁牵的线?”
向掌柜一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愧疚道:“东家,是我,当初您招募我全权筹备布庄的事。”
“恰好我找
熟人问了一嘴,有人介绍说起金蚕丝,夸得上天有地下无,您说一定要上好料子,不计银子。”
“所以我才找桑田镇下了订单,是我识人不清,是我被人蒙蔽,东家老爷,您惩罚我吧!”
常景棣蹙着眉叹了一声:“我既将事交给你,便是对你的信任,你失察便是我失察,怪你做什么?”
“且听你这话,事情不是你的错,多半,是有人下套了。”
向掌柜闻言,诧异抬头:“啊?下套?”
“不难猜到。”常景棣眯着眼,把玩着桌上的茶杯,道:“这白云镇不算繁华,布庄以桑榆楼为首,大.大小小七八家。”
“所谓狼多肉少,白云镇和周围镇子来北山观南山寺的夫人贵女,大多都是桑榆楼的熟客。”
“剩下的寻常女子,生意都做给寻常布庄了,且我当时跟你说,不计银子,只要好货,摆明了是财大气粗。”
“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即将开业的布庄,和桑榆楼一样都是卖好货的,挡了道了,别人自然不希望我们把铺子开起来。”
向掌柜听完这话,顿时大骇:“是,是桑榆楼的手笔!”
常景棣点了点头,轻声道:“暂时只是猜测,接下来,便是印证的时候。”
“你只需要叫人加紧赶制牌匾,等待开业,金蚕丝的事情,我亲自去处理。”
“东家老爷,都是我的错,要不您……”向掌柜嗫嚅着,担忧道:“换个人吧……”
“老爷既然说不是你的做,你何须如此?”云晚意给谷雨使了个眼色,道。
谷雨收到她的示意,上前扶起向掌柜。
云晚意又看了眼立秋,才朝着向掌柜道:“老爷信你,才将一切都交给你。”
“老爷也说不是你的错,别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