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新县丞跟咱们帝家好,不算坏事啊。”
“是啊,先前林县丞对咱们爷恭敬,林家几个尚且胆大包天。”谷雨顺着道。
“若新县丞对咱们恭敬,难道还不好?”
云晚意冷笑,把茶杯搁在桌上,点了点指间:“柏顺视王爷为救命恩人,必然会按照王爷和我的心意来。”
“登门谢礼也好,纯粹摆放也罢,合该低调小心,可他带着礼物前来,大张旗鼓。”
“今日又是北山观南山寺开放之日,周围来往全是形形色色的人,看到的必不在少数。”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未必不知,可还是这么做了,这是对恩人的态度?”
谷雨想到了什么,抢答道:“这个柏顺,一定是口是心非,别有所图!”
常景棣瞧了眼谷雨,道:“未必如此,且先看着,你们叫人多盯着些。”
谷雨和大寒同时应声。
柏顺上门送礼一事,不知道是有人推波助澜,还是无心所为,很快就成了白云镇
新的议论话题。
不过,柏顺到底是新来的县丞,议论也只敢偷偷的,不好光明正大。
午后,云晚意和常景棣小憩起身,按照原计划去了新铺子。
两边都准备妥当,何宇还找人看了日子,说三日后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开市。
“那就定在三日后。”云晚意想了想,道:“布庄和药铺同时开业。”
“可,咱们这牌匾还没做呢。”何宇为难道:“前几日帝宅官司缠身,我没去打扰东家。”
“如今得定下名字,若加点银子找人赶制,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上城的药铺要叫德善堂,总不能在白云镇的叫一个名字。
先前取的名字,常景棣觉得太平常,云晚意还没想过新名字。
何宇提及,她才后知后觉是忘了这件事,稍微一想,道:“就叫济恩堂吧。”
“药铺么,左不过是那些个名字,不好太过花哨。”
何宇点点头:“济恩堂,好名字,济民施恩,不忘初心,我这就找能工巧匠,加急赶制。”
云晚意嗯了一声,道:“一切都交给你,账上若是短缺了什么,你也尽管说。”
何宇笑道:“夫人说笑了,我之前也跟过别的东家,可只有您出手阔绰,用的东西很好。”
“账上的银子也从未短缺,别说打牌匾,便是再开一家寻常药铺也够的。”
“承蒙东家不嫌弃,铺子内所有开支一一记账,也能查证。”
“我当然相信你,我到底有身子了,精力不济,开业后一切都要仰仗你。”云晚意说着,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何宇,道。
“这个,算是我额外给你的赏钱,往后就辛苦了。”
“哎呀,夫人,您太客气了,这哪里使得?”何宇推脱,道:“您给的月银在白云镇乃至孤叶城,都是数一数二了。”
“我尚未做什么,岂敢居功,收受您的银子?”
云晚意不由分说,将银子塞在他手中:“给你就拿着,听说你加中母亲身子不好。”
“该请大夫该用药,都别节省。”
何宇这才收下:“夫人菩萨心肠,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我们夫人便是好人,用人不疑,且对大家都很好。”立秋接过话茬,道:“何掌柜,夫人不会要求你回报什么。”
“是啊,夫人喜欢忠心之人。”寒露也道:“何掌柜说的再好,不如拿出行动。
”
“一定,一定!”何宇信誓旦旦,道:“绝对不负夫人所托!”
“嗯,我去隔壁瞧瞧布庄。”云晚意起身道:“牌匾的事情,劳何掌柜费心了。”
隔壁的布庄,也在为牌匾的事情为难。
云晚意去的时候,布庄向掌柜正在常景棣跟前汇报:“老爷,先前找的那家木匠,家里忽然遇了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