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真实性。”
常景棣回头,朝那人看去:“那些东西,你是说,先帝遗诏的事?”
那人被堵了正着,看了眼面色铁青的新皇,哪里敢有回应。
常景棣一笑:“先帝遗诏的事莫须有,那一纸密诏是否存在,谁也没见过……”
话没说完,朝堂外忽然传来大祭司的声音:“我能证明,遗诏的确存在,并非莫须有!”
新皇脸色微变:“北荣朝堂岂容外人在,大祭司,你越线了!”
大祭司丝毫不慌,手中拿着皇上才能用的明黄色圣旨:“圣旨在此,不管我什么身份,大家总要看一看。”
“难道新皇想要稀里糊涂的算了?”
新皇勃然大怒,看了眼大祭司,又看了眼常景棣:“大胆,这是你们算计好的事情吧?”
“真是好算计,竟然闹到早朝上来,是要逼孤禅位给镇北王吗?!”
大祭司继续往前:“这位置,本就属于镇北王,若非当年有人害死帝妃娘娘!”
“来人,都是死的吗,还不将这闹事的人赶出去!”新皇怒极反笑:“现在孤坐在这皇位上,便要听孤王的!”
大祭司不慌不忙,将圣旨举过头顶:“先帝遗诏,谁敢造次?!”
说罢,又看向新皇:“难道新皇登基后,就要不尊先帝,不尊皇祖父的圣旨了?”
新皇额间青筋暴跳,却也不得不在这一声皇祖父面前低头。
他咬着牙,质问道:“既是北荣皇帝下达的圣旨,为何在你帝氏手中?”
“当年帝妃死的蹊跷,先帝无法护住帝妃,留了莫莎一命,并将圣旨交给莫莎带走。”大祭司不慌不忙,道。
“后来,太上皇和老太后掌管所有,这遗诏谁也不敢拿出来,一直到现在才寻到机会!”
“太上皇的皇位来路不正,利用假遗诏登位,在位这些年多番陷害镇北王,企图要他性命,磋磨忠臣,残害忠良,心思歹毒!”
“他着急禅位,也是因为心中
知晓,真的遗诏即将现世,他晚节不保!”
一语激起千层浪!
朝中很快有人质疑:“大祭司,你是帝氏之人,又是镇北王的外祖母,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谁能分辩?”
有人应和,道:“是啊,且先帝去了多年,太上皇禅位去修行,无法对证的事,有什么用呢?”
“我说的都是公道话,谁都知道前一日,镇北王将我从镇北王府赶出来了。”大祭司目光掠过常景棣,幽幽道。
“若他真将我当外祖母,我们真有勾结,他岂会如此绝情?”
但,很快又有人提出怀疑:“先前就有人说起,镇北王无故将大祭司赶出镇北王府,乃是当街做戏。”
“眼下这一幕,是不是说明传言不假,你们早就谋划好了,先撇清关系,再觊觎皇位,大闹朝堂!”
也有维护常景棣的人,站出来反驳:“这些年镇北王为北荣出生入死,伤痕累累皆是证据。”
“若真要闹,太上皇昏迷的那一阵子是绝佳时机,何苦等到现在?”
“此话不假,无上皇昏睡时,还是六皇子的新皇监国,镇北王从不逾越规矩,做事有分寸,岂会颠覆朝纲?”
“镇北王的风度,绝对不可能做乱臣贼子!”
很快,朝中分成几派,闹成一团。
有的在为新皇说话,有的在为镇北王说话,还有的人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有不满新皇却又不是镇北王一党的人搅局。
肃静庄严的朝堂,顿时变成了菜场闹市。
新皇被吵得头疼,眼前乱糟糟的场景更叫人心烦,他额间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猛然推倒了龙椅旁边的摆件。
巨大的一声碎响,吓得众人停下动作。
纷扰吵闹,在一瞬间顿住。
“荒唐!”新皇按着眉心:“朝堂上竟敢如此喧闹,要不孤把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