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算卜子改口,叹道:“我患了绝症,药石无医,已经病入膏肓,撑不了多久。”
“原本,我就打算不久后离开。”
常景棣心中复杂至极。
算卜子又笑了笑,道:“王爷,我没别的请求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晚意,无论发生什么,让着她疼着她。”
“她这一辈子,太苦了,很多事不该她这个年纪承受。”
这,也算是临死托孤了!
常景棣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以性命起誓,今生今世只对云晚意好,绝对不负她。”
“这辈子,我只有云晚意一个妻子,不会再纳妾,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算卜子彻底放心了:“镇北王一诺千金,我信你!”
两人分别,算卜子回小客院收拾东西离开。
山涧道人得到消息,寻到她这边来:“这么快吗?”
“是。”算卜子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一个泛黄的平安符递给山涧道人
:“当年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我随你一起离开。”山涧道人没有接那平安符:“从前种种都有苦衷,如今的你我中间,不再有什么阻碍。”
“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不为别的,也算给年少青葱,那些个无法完成的遗憾,一个交代!”
算卜子一笑:“你想好了吗,我这一去,可能没几日活头了。”
“正因为想清楚,才做这个决定。”山涧道人深吸一口气,道:“从前不能执手前行,能陪你走完最后一段也好。”
两人这个年岁,说什么情情爱爱,不太现实。
算卜子看着山涧道人,眼眶逐渐湿润:“好,我们一起前行,不管我还能坚持多久。”
“而且通过你的嘴,来告诉晚意我云游不舍归来的消息,她更会相信。”
山涧道人一笑:“离开前,我还有件事要处理,等我两日。”
“我只怕等不得了。”算卜子苦笑道:“晚意一旦出了佛堂,恐怕会发现我的异常。”
“王妃这两日不会出来。”山涧道人将一枚木簪放在她手上,道:“我身为正道,离开之前,要处理那个邪道。”
“若不是他,你也不会逼到这一步,我们能相处的时间更多。”
说起咺引道长,山涧道人面上满是狠厉。
“早前,我已经发出信号,正道之人相继抵达上城,饶是他献祭灵魂,也无法成为这么多人的对手。”
“也好。”算卜子将木簪插在发间,道:“我也有私心,那邪道看中晚意的命格,若是不除,将来还会成为她的威胁。”
“就是要辛苦你了。”
山涧道人的视线,顺着她这张不属于她的脸,落在她头上的簪子上:“捍卫正道,本就是我在祖师爷神相前发过誓的。”
“你不需要谢我,也不需要觉得有负担,如你对云晚意一样,我对你也是一样,心甘情愿,只求心安。”
……
这两日,云晚意的注意力并未放在后院上。
大祭司被镇北王府扫地出门,闹得沸沸扬扬。
果然紧跟着,就有大臣弹劾常景棣不尊不孝,把外祖母公然赶出门!
常景棣对此,没有半分回应。
年轻的新皇朝堂上收到弹劾的折子一摞一摞,终于在第二日早晨发怒了。
在早朝上公然呵斥常景棣,把那些折子丢到常景棣跟前。
“镇北王,是不
是欠孤一个解释?”
“回皇上,臣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对于流言和莫须有的东西,不需要解释!”常景棣挺直腰背,道。
这个态度,更是叫新皇不满。
有大臣趁机道:“别的镇北王不回应,总要说一说帝氏的事,有人传出,镇北王假意和帝氏闹翻,实则存了反心。”
“有那些个东西在,很难不叫人怀疑这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