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晚意碰头过后,叫上莫莎,几人一起察看盒子里的东西。
锦盒陈旧,比常景棣的手大不了多少。
里面只有寥寥几样东西,半块分开的鸳鸯玉佩,一方手帕,几张信纸。
最关键的,是脉案。
“这玉佩像是后来分开的。”云晚意拿起玉佩看了眼,道:“痕迹陈旧,的确是经过多年的东西。”
莫莎一眼就认出了玉佩,眼眶微红,道:“奴婢认得这个,当初帝妃娘娘还没联姻,与大公子情投意合。”
“这枚玉佩原是大公子送给帝妃娘娘的东西,也算定情信物,后来帝妃娘娘逼不得已来上城,临行前,她把玉佩一分为二,还给大公子。”
“当时帝妃娘娘是这么说的,‘鸳鸯玉佩拆开,恰如你我,有缘无分,别过就当陌路人’。”
云晚意侧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时隔这么多年,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
“帝妃娘娘为
了避嫌,没有再见大公子,是奴婢去传话的。”莫莎摸着那半块玉佩,感慨道。
“奴婢说完帝妃娘娘的话,大公子一口血喷了出来,王妃您看,这玉佩上的痕迹里,还有红色的痕迹。”
“血入玉佩。”云晚意看到了那一丝红痕,叹道:“看来你们那位大公子,对母妃是真心实意。”
“可惜天意弄人。”莫莎红着眼角,道:“大公子为人谦和良善,如神祗走出来的仙人,和咱们圣女是真真相配。”
“但愿黄泉路,两人能再续前缘吧。”云晚意放下玉佩,余光瞧见常景棣脸色发白,顺势朝他手中的东西看去。
他拿着其中一封信。
陈了多年,宣白的纸张早就发黄。
信上的字,像是带着刺,一根根扎进眼底。
常景棣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
云晚意轻握住他的手,看清楚了信上内容。
是情书。
字字句句哀怨后悔,一整张纸上,全是倾心诉说。
常景棣没有勇气看剩下的东西。
云晚意吸了一口气,把剩下的四五封信一一拆开。
前两封信,还是如第一封信一样,只是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写信之人情绪逐渐变得平稳。
尤其是从语气来看,应该是给人的回信。
也就是说,第一封信之后,信那头的人,应该给与了回应。
接着往下看剩下的两封信,逐渐变成了柔情蜜意,宛如热恋中的爱人,互诉衷肠,剖白心意。
所有的字迹,都是娟秀清澈,一笔一划间,能看出写字之人的文曲雅致。
莫莎在两人身后站着,也随着她的动作看清了信上的字迹。
本就红着的眼眶,再也忍不住,莫莎的眼泪一滴滴往下,哽咽道:“是,是帝妃娘娘的字迹!”
云晚意蹙着眉,直觉不对劲。
按照几人所知,帝妃心正身更正,她在北荣宫中再难熬,也不可能写这种东西。
云晚意把信递给莫莎:“你认识北荣的文字吗?”
“帝妃娘娘闲来无事,曾经教习过很多。”莫莎接过信,哽咽道:“常用的字,奴婢全都认识。”
云晚意嗯了一声:“那就请你好好分辩,这些字迹是母妃的,却是她亲笔写的吗?”
莫莎擦了把眼泪,仔仔细细看完了所有的信。
来不及收好,她便发出一声惊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帝妃娘娘洁身自好,岂会写这些东西?”
“更何况,帝氏的大公子也是翩翩君子,又是真心爱慕帝妃娘娘,他绝对不会亵渎帝妃娘娘的清誉。”
“这些信件,肯定是有人模仿帝妃娘娘的笔迹,刻意陷害!”
云晚意眯了眯眼。
她看到常景棣依旧沉着脸,叹道:“信件上的笔迹皆是旧痕,若非保存多年,不可能成为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