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啊?”惊蛰一愣:“王妃叫属下跟着,难道不是为了撑腰?”
“不是,报官。”云晚意十分笃定:“就说有人辱骂王妃,抹黑北荣皇家的名誉。”
惊蛰犹豫了一瞬:“王妃,要不要告诉王爷?”
“王爷会理解的。”云晚意已经走到大门口了,脚步顿了顿。
守门的几个侍卫瞧见云晚意,都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为难的挽起衣袖道:“王妃,小人们尝试驱逐了,可外头那老妇简直不讲道理,野蛮又暴力。”
“小的们上前赶人,她就躺在地上又蹬腿又哭嚎,把周围的百姓都引来了。”
侍卫手臂上青青紫紫,有抓挠出来的血痕,还有咬伤的牙印。
“无妨。”云晚意整理好衣裳上的细微褶皱,端起王妃的威压:“开门。”
“啊?”受伤的侍卫纠结道:“那老妇就是个泼皮无赖,王妃出去,只怕应付不来。”
“王妃叫你开门,你只管开就是。”大寒上前两步,挡在云晚意身前:“王府这么多人呢,还怕一个妇人不成?”
立秋也挡在云晚意身前:“王妃放心,有奴婢在,绝对不会让她伤到您!”
云晚意笑了笑,推开站在面前的两人:“人家的目
的是我,你们两个挡着,她还怎么发挥?”
“别忘了,我可随身带着防身的东西。”
大门打开,叫骂声更为清晰。
这老妇刚来不久,大寒得到消息就飞奔进屋汇报,到现在时间不长。
可老妇的声音却喊叫的嘶哑,可见其用力。
云晚意在三峰村多年,一个村子里的人都算熟悉。
她一眼就认出眼前喊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妇,是云年富隔壁家的闫翠华。
多年过去,闫翠华眉眼间的刻薄还在,随着岁月的痕迹变本加厉。
那双眉间的悬针纹,深的可以夹死蚊子,吊着三角眼,眼皮耷拉,脸上皱纹堆砌,可不是和十足的泼妇样儿?
都说相由心生,闫翠华的性子,可谓和养母韩文秀如出一辙,像一个娘胎出来似的。
两人一样的爱占小便宜,一样的无知,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没良心,一样的不讲道理。
恰好,两人都有年岁相当的长女,年岁相当的次子,所以这俩妇女合计,两家交换女儿给彼此的儿子做媳妇。
省去了聘礼,也省去嫁妆。
本来这话在云大志五岁的时候就说过,可后来日子不好过,两家因为鸡毛蒜皮的事闹矛盾,隔三差五叫骂打架,也就不作数了。
加上后来遇上饥荒,云年富一家逃难搬走,更失去联系。
时隔多年,难为闫翠华还能找上门,不是有人引路,又怎么可能?
闫翠华第一眼,并没有认出云晚意来。
毕竟她印象中的云晚意虽然长得还算清秀,可干巴瘦弱,就跟个没发好的豆芽菜似的。
况且云晚意早就被韩文秀和云年富打怕了,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一双眼不敢看人,时刻低眉垂眼。
眼前的女子明艳动人,身姿婉约,就如画上走下来的仙女儿似的,穿的更是锦衣华服,朱钗满头。
打眼一看,娇柔尊贵,和山里出来的女子完全相悖。
本就喊的累,眼前的女子周身贵气逼人,闫翠华不敢造次,声音放低了些:“这位贵人是王府的主母吧,您通融一声,我要见云晚意!”
云晚意听的想笑。
果然是山野出来的,闫翠华压根没想过,云晚意是镇北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