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一路从外边跑进来,喘息不匀,说完这句就没了下一句。
惊蛰赶紧提醒道:“你还没说话呢!”
大寒扫到常景棣的冷脸,断断续续道:“外边,外边忽然有人找上门,说是王妃的婆母。”
“什么?”云晚意和常景棣同时开口。
常景棣冷笑道:“本王的母妃去了多年,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谁这么大胆竟敢冒充?”
“是个老妇。”大寒解释道:“那老妇自称从三峰村而来,还说王妃是他家的童养媳,有云家给的文书为证。”
常景棣脸色更差了。
谁敢如此编排他的人,不想活了吗?
再说了,养大云晚意的那家子畜生,早就被他摆平,不敢拿这种事作祟。
肯定是有人嫉妒晚意,才用这种黔驴技穷的方式!
“赶走!”常景棣沉着脸,不悦道:“当镇北王府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闹事吗?”
大寒看出他已经在盛怒中,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就要去赶人。
云晚意从来不知什么定亲,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养父云年富那一家子惯会吸血,若真曾和别人定亲,那次来就会以此威胁要银子要好处,岂会等到现在?
“等等。”她想了想,叫住大寒道:“要有这回事,三峰村的那几个来找我,早就搅合起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去处理。”
“晚意,这种事没必要搭理。”常景棣蹙着眉,道:“用脚趾头都清楚不是真的,何必亲自去?”
云晚意一笑:“王爷从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之处,贸然把人赶走,会越闹越大。”
“况且我以为,此事和云柔柔脱不开干系,或许能从来人身上找到些线索。”
“我担心他们有备而来。”常景棣又不能跟着出去,担忧道:“胡搅蛮缠,你会吃亏。”
云晚意眨眨眼:“王爷忘了,我以前也是三峰村的人,他们要在我这儿讨好,不可能!”
常景棣瞧着她俏皮又胸有成竹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尖:“不可大意,他们背后有人指使铺路。”
“按照从前的办法对上,很可能要吃亏。”
“好,我会注意的。”云晚意想了想,朝后招手:“惊蛰,你也跟我去。”
几人还没到前院,就听到了各种怒骂传来:
“云晚意那小娼妇呢,赶紧把她交
出来!”
“老娘就不信了,婚约文书都在手中捏着,她还敢擅自嫁人。”
“就算嫁了人又如何,老娘照样把她揪回去。”
“都跟我家荣胜睡过了,还敢嫁给王爷,这样的破鞋要着,王府不丢人吗!”
“赶紧滚出来,云晚意,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
完全是泼妇骂街的做派,难听至极,让人听都不敢听!
大寒和惊蛰脸色都很难堪。
惊蛰小心翼翼的打量云晚意的脸色,试探道:“就是个山野泼皮,让属下们去吧,免得污染了您的耳朵。”
云晚意依旧是淡然的样子,并未因这些叫骂而皱一下眉头:“这些难听的话,我从小听到大,早就没什么了。”
养母韩文秀骂出来的话,比这些难听多了。
那时候云晚意要照顾刚出生的大弟弟云大志,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哪能照顾的好。
韩文秀动辄就骂她是个不长眼的小贱人,没人要的小娼妇,更难听的她简直说不出口!
顿了顿,云晚意又回身朝惊蛰道:“你从侧门出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