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还是不喜欢:“三从四德,既嫁从夫。”
“镇北王是我的父君,我自然要向着他。”
玉夫人微微眯眼,视线紧紧锁定她的表情:“可据我所知,三皇子对你很上心。”
“玉夫人自重。”云晚意直接打断,声音也变得十分沉重:“三皇子要叫我一声皇婶,如此大逆不道有违人伦的事,我不想沾染。”
“也请夫人转告三皇子,行事毫无分寸的人,最后终将成为脚下的污泥,任人践踏!”
玉夫人表情更显诧异。
但那诧异,也就短短一瞬,便彻底收了起来:“行了,你先去休息。”
云晚意被安排在客栈二楼末尾的房间,常景棣则是在二楼最头前的一间。
整个二楼除了他们俩,再无旁人。
玉夫人晚上并没有住在客栈,见过云晚意后,带着浩浩荡荡的白衣婢子们,离开了福来客栈。
折腾许久,云晚意完全没有睡意。
来之前,她预想过玉夫人对她的态度,万万没想到玉夫人竟然是要她治病。
而且,玉夫人的言行举止,和自己想象的相差甚远。
云晚意慢慢摸上脖子,曾被玉夫人掐过的位置……
“
叩叩。”
门外,响起轻微的声音。
云晚意猜到来人,本就是和衣而睡,并未掌灯,就着窗外的月色起身开门。
果不其然,是常景棣。
常景棣朝走廊看了眼,进屋关起门,低声道:“你没事吧,玉夫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要我治病。”云晚意简单的将和玉夫人的谈话说了说,疑惑道:“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是不简单,如果按照你所言,她身上病痛不少。”常景棣眉峰凌厉,整张脸都是怀疑:“她打向追风那一掌,就能看出实力所在。”
“以掌风传毒,一击毙命,实力不容小觑!”
“传毒?”云晚意听到这话,狐疑道:“怎么可能用掌风传毒呢,王爷和我都在,真要如此,我应该会有感觉。”
“追风死前七窍流出黑血,足以证明。”常景棣揉着眉心,道:“或许,是你被屋内的药味麻痹,没感觉出来。”
“不对。”云晚意陡然想到什么,沉声道:“并非掌风打出来的毒,问题出在我们上楼后,闻到的幽兰香味。”
“那香味就是一种毒药,然而我和王爷都曾服用过解药,不甚要紧,追风却因为事先服下的解药没什么用,而中毒了!”
“所以,不管那一掌有没有落在追风身上,追风最后都会死。”
难怪她从闻到幽兰香味开始,就总觉得不对劲。
原来竟是这样!
常景棣听到这番解释,也很震惊:“你的意思,玉夫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厉害?”
云晚意点头,轻声道:“从前,或许的确有那令人惊叹的本事,现在显然没有,脉象上看,她就算不是强弩之末,也已经岌岌可危。”
“震慑人的手段有很多种,打向追风的那一掌,未必不是故意杀鸡儆猴,做给我们看的。”
“幽兰香味使人中毒,掌风催动,让杀人的场面看上去更加骇人。”
常景棣垂着眼眸,思考云晚意话里的深意:“会不会,她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
“或许有怀疑,却怎么也不会猜到你就是镇北王。”云晚意压低声音,道:“她自己会医术,必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明日,她会主动找我,知道其弱点,也就知道该怎么对付。”
常景棣握住云晚意的手,低声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