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发出恐惧
的呜呜声。
看到双喜脸的那一瞬间,云晚意心都要碎了——双喜的嘴唇,竟被人用针线缝住了,褐色的血混着黄水肿成一团。
云晚意鼻头发酸,忍着哭意上前查看双喜的伤势,说话的声音颤抖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辨别:“别害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双喜说不出话,但认出了云晚意,又是一阵呜咽,眼泪把脸上的脏污冲出一道泪沟。
经过仔细检查,双喜脸上挨了打,牙齿应该掉了,但嘴唇被缝住,看不出掉了几颗。
此外,便是仗伤。
二十仗下来,双喜的后腰连着屁股血糊糊一团,这里不能脱衣,云晚意只能大致辨别,她的坐骨应该被伤到了。
柴房很冷,伤成这样又冻了一夜,双喜浑身烫的厉害。
这群畜生,短短一夜,竟把双喜折磨成这样!
对付不了她,就拿她的心腹出气!
该死!
都该死!
“乖。”云晚意眼睛腥红一片,轻轻抱住双喜,起身道:“我带你回萃兰苑,很快就不痛了。”
双喜摇着头,那意思是不让云晚意亲自抱,她的身份不配,也担心身上的污渍会脏了云晚意的新衣。
只要一个眼神,云晚意就懂了,坚定道:“不要紧,我新衣裳多。”
双喜勉强一笑,也不知道是伤势过重,还是高热,笑过,她就昏倒在了云晚意怀中。
柴房的动静,很快传到屋内。
老太太拍案而起:“什么,云晚意竟带人在芳草苑动手,她反了天了!”
“快出去瞧瞧。”太夫人扶着老太太的手,道:“这野东西乡下长大,毫无规矩,保不齐做出什么来。”
“赶紧,派人去找云恒益和老太君来,不是说那个苏震天也来了,一并叫来!”云鼎天眯着眼,道:“这可是天赐的时机!”
一群人出门,整好碰到从柴房方向而来的云晚意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