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谨言慎行,以免惹祸上身。
她才进宫一日,双喜就惹出了这么大祸。
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她。
云晚意又是气,又是感动,想到前世的双喜,眼眶通红:“随我去找老太太!”
她们不敢对她下手,就在小丫头身上出气,算什么东西?!
此时,林州云家的众人都知道云晚意回来了,聚在老太太住的芳草苑。
王氏不太安心,低声道:“云晚意那性子六亲不认,咱们动了她的心腹婢子,只怕要来闹。”
“哼,那婢子自己说错话,以下犯上,叫我们拿了把柄。”太夫人冷笑道:“又已经报给老太君和云恒益。”
“名正言顺,云晚意再厉害,还能为个贱婢胡来不成?”
“哼,她要敢乱来,我们就把她不尊不敬,性子乖张,嚣张跋扈的消息散出去。”老太太不屑道:“拿不下她,还不能打死个婢子?”
“也是。”云鼎天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道:“我们还就不怕她来闹!”
云月如和云翠如并肩坐着,对视了一眼——真说起来,双喜能口出狂言,还是她们二人一唱一和激的。
那婢子性子急,又傻兮兮的,稍微污蔑云晚意几句,她就坐不住了。
“她来闹,咱们索性把事情捅出去闹大,脏水真真假假泼上去,给她把名声彻底损了。”老太太眼底有恨,也有快意:
“若是不闹,就要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心腹惨死,也算出了这段时间,堆在咱们心中的恶气!”
双喜,就关在老太太芳草苑的柴房中。
云晚意冷着脸,快步朝芳草苑而去。
半道遇到她的下人,全被她周身那股杀气吓到,避的远远的。
芳草苑的门,是被立秋一脚踹开的。
巨大的响动,以及云晚意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惊得院子的丫鬟屁滚尿流的跑进去通报:“不,不好了,大小姐
过来了!”
“来就来呗。”老太太好整以暇的坐着,面上堆着舒心的快意:“怕她做什么?”
“对啊,最好是跪下苦苦哀求。”太夫人掩着面,并没有一把年纪该有的慈祥,反是充满刻薄。
云鼎天捋着胡子,鄙夷道:“为一个下人失态,注定改不掉她乡下带回来的俗气和低等!”
他们满怀期待,等着云晚意进门要人,好挖苦奚落一番,谁也没有动静。
然而,云晚意并未如他们所想,只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直接带着立秋寒露直奔柴房。
芳草苑平日不住人,柴房十分狭小,周围守着十二三个护院,全是林州云家的人。
看来,是早有防备云晚意的人来救双喜!
一个丫头,难为他们这么大阵仗!
为首的护院瞧着云晚意只带了两个婢子,压根没放在眼里,慢吞吞上前阻止:“大小姐,这儿不是你……”
话没说完,云晚意反手就是一拳,狠狠打在他腹部。
云晚意力气极大,这一拳包含了一路走来所有的恨。
只听嘎嘣一声,为首的护院噗的吐出一口血,眼睛瞪得老大,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
显然,他没意识到堂堂淮安后府的大小姐,还有这本事!
更没想到,云晚意居然敢在芳草苑公然动手!
等反应过来,说话的护院躺在地上疼的涕泪横流,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快,拦住她!”
云晚意没继续动手,只需要寒露和立秋两人,足以拦住剩下的十来个人。
云晚意没心情和他们缠斗,踹开柴房门进去。
双喜小小的身子侧缩在干柴垛子旁,那身粉白色的裙子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沾满了斑斑点点干涸的血迹。
尤其是后腰往下,黑褐色的血凝固沾成一团。
听到动静,双喜惊恐的回头,肿胀的脸上竟然也是血迹斑斑,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