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整理好,还是和之前一样漂亮。
她其实很怕死人,从没见过,可躺着的是岑秀,她迷恋的、疯了一样崇拜的人。
瞧见她的动作,乐队里的一个人解释,“岑他头发两个月前做手术早掉完了,觉得不好看,就戴了假发。”
不好看是原因之一,毕竟岑秀超级珍视他漂亮的头发,其实还因为有安全感。
盛妤楠长睫颤了颤,抿唇不语,隐忍住泪意低头,将唇瓣印上岑秀的额头。
几天后,她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钥匙和一张卡片。
岑秀将他的所有给了盛妤楠,一个相处并不久却见之欢喜珍视的女孩儿。
男人最大的秘密就是,他和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其实也迷恋一个干净似明星的姑娘,无法不在意、不隐瞒、不害怕、不为她考虑。
拍完这场戏姜观南的状态全然是崩溃的,熬夜的血丝和愈发消瘦的身形恰好吻合盛妤楠的状态,情绪波动太大,一时缓不过来。
还是冬天,即便屋里开着暖气,她身上的裙子也太薄。
导演一喊卡靳盛便冲上去用毯子将人包住,撵她换衣服去。
少年眼眶红红的,姜观南猜得到,这小子肯定是看哭了,入戏得很。
很情绪化的少年。
有的时候她觉得靳盛顽强得像一块石头,不知疼痛永远阳光,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心灵脆弱,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动情掉泪,跟个大姑娘似的。
饰演岑秀的冉照拿湿巾擦拭额头,红了一大片还不停擦,眉头紧皱,似乎很是嫌恶。
没人敢吭声招惹他。
毕竟冉照是音乐人,不是正经演员,靠才华而不是靠脸蛋吃饭,人家有随性的资本。
不过戏确实演得不错。
失去岑秀的盛妤楠没有一点变化,还是以前那个受宠长大的天之娇女,骄矜傲然,除了身边多了把吉他,一把旧的却保养得极好的吉他。
以乐见长的盛妤楠后来爱上了摇滚和情歌,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手,和以姚星洋为队长的G.fours一起,响彻世界。
姜观南的戏份大年初一那天正式杀青,她可以回家了。
尽管跟奶奶打过电话了,她还是迫不及待,当天开车和靳盛一起回家,想陪奶奶过年。
自驾六七个小时,姜观南不满的瞪了眼副驾驶上吃零食的某男,“赶紧把驾照给考了!”
她以后可是要越来越红的女明星,靳盛真是可恶!
腮帮子鼓鼓的少年明亮的黑眼望着她,“嗯?哦,放心,肯定考,就是太忙了没时间嘛,慌啥,你又离不开我这个优秀的经纪人!”
姜观南呵呵,“是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