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发烂发臭的人,不值得别人的喜欢和努力。
盛妤楠淡淡瞥他,眼神高傲,“有没有必要用不着你说,我自己心里清楚,别仗着我喜欢你说些指点江山的话,别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岑秀抬眉,耸耸肩不再言语,随意拨弄他的吉他。
“咳咳,”双臂环胸的少女别过脸不耐的问,“你最喜欢谁?觉得谁最好?《星乐天下》里的所有女孩子中。”
岑秀毫不犹豫,“姚星洋,我非常喜欢她。”
“……”
愤怒值top,骄矜的大小姐有风度的没当场计较,就是阴阳怪气了好几天,处处让他不爽。
再次见面姚星洋就发现,原本挺喜欢自己的盛妤楠总冷冷盯着她,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反转,还把她当作了竞争对手。
姚星洋:“……”
她们好像不是一个赛道的吧?没有竞争关系欸。
岑秀越来越瘦,面色总不太好,但身为盛妤楠高价聘请的老师他还是尽职的来看了现场。
五彩的聚光灯,宽阔的舞台,激情呐喊的粉丝以及,台上倾情演唱自己的乐手,一切都是他渴求不得的。
按照训练的那样,盛妤楠抱着不怎么擅长的吉他,唱了岑秀为她量身定做的歌曲,获得了四王座之一。
刚坐上宝座的那瞬,戴着黑帽黑口罩的男人穿越人群离开。
结束后成功出道的盛妤楠收到了一条短信,还是那间地下室,只是空无一人,只有他和她,她身上甚至穿着演出服,头戴王冠。
高台上骨瘦形销的男子仍抱着他最爱的那把吉他,拿着麦克风。
“盛妤楠,我为冠军之一的你准备了奖励,一首专属于今天的你的歌。”以及他所有的遗物,吉他和整整一厚本的乐谱。
岑秀知道只有盛妤楠会珍视它们,虽然不知道能珍视多久,但她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人。
地下乐团的那些人功利心太重,天赋也一般,他的珍宝可能会被拿来牟利,在岑秀看来,尽管被丢弃、被遗忘,也好过染上虚伪和肮脏。
漂亮主唱在台上笑容肆意灿烂,“这首歌,叫做《星星烟火》。”她是明星,他是烟火。
泥泞里的斑驳,大雨淋湿过;
他们说,卑微似我,别祈求烟火;
流星一闪而过,照亮绝望和沉默;
是那颗星吗?它张狂、自我;
是那颗星吗?它璀璨、如光波,是王者。
……
星星可以接受转瞬即逝烟火的点缀,因为那一刻他实在美丽,但他不会永远美丽。
岑秀知道,自己已经在枯萎了,只能拼尽全力挥发剩下的微弱生命力,让它更加深刻、更加美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