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然后再匆匆解决完早餐,继续回屋躺尸。整个过程做多了,流程都不带混的。
又过了两天,姜奶奶终于烦她了,没个好脸色。
“啥时候走?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还没你奶我日子过得丰富哩!”
头发油光可鉴,姜观南撅着翘臀打游戏正嗨,百忙中敷衍道,“再说吧,忙着疆场厮杀呢奶,好的狙击手需要全神贯注,走的时候请把门带上谢谢。”
她也想回去,可惜目前没工作啊,不知道应欢是不是在给她画饼,这么久连个信儿都没。
姜奶奶气到打她屁股,却也无可奈何。
她孙女以前从不这样,自律得很,十几年基本没赖过床,在家里不是学习就是看书,还爱干净。可从国外回来,书不看了,不学习了,整日邋里邋遢,没一点儿精气神,甚至迷上了游戏。回来这么久了,提都不提国外的学习生活。
老人家叹了口气,锤锤胸口缓解心绞痛,自责无比。
她的囡囡……
待了将近一个月,荒唐到姜观南不知人生几何,浑浑噩噩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难为赵大小姐百忙中还能突然想到她。
“……么西么西?”
“南南?是南南吧?他他他他,他今天的飞机,我好紧张!”赵均均焦灼得像被火烤的蚂蚁,手心全是汗手机都握不稳。
大小姐有太多朋友了,这种私密的心事却找不到合适的人分享,怕熟悉的朋友看出来笑话她。思来想去,只有姜观南最合适,她最想向她倾诉。对方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脾气又好又顺着她,事事有回应,需要时就在,也不会跟旁人说三道四。
赵均均只敢在姜观南面前这样坦诚,表露出对席格斯里的喜爱。
大小姐一句话赶跑了瞌睡虫,赖床的姜观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一颗心也跟着砰砰乱跳。
挠了挠头,她爬起来走到镜子前,清晰的看到自己泛着油光的那张脸,简直一言难尽。
清了清嗓子,她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冷静,“不要着急,需要你接机吗?”
接机原本不用赵均均接的,INes大厦比她想象中完备太多,席格斯里做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亲力亲为。只是她想去,想尽一下东道主的本分,想见席格学长。
闻英彰电话里说他明白了,告知了时间,礼貌又客气,应该会安排一切。
“南南,你跟我一起去吧,好歹是校友,没什么突兀的,别人总觉得不太合适,万一又扯到商业上还显得我居心不良。”
重要的是,闻英彰是她前男友,如果被席格学长误会他们还有关系怎么办?肯定得找个中间人,姜观南最合适不过,毕竟她和闻英彰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均均说着看了眼时间,惊呼连连,“下午七点半点的飞机,只剩十几个小时了!”
姜观南为难了,她回北京需要五个多小时。
“那个,我……”
赵均均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只顾着自己紧张,“我在家里等你,南南你快点来!”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
还是不够了解这位大小姐啊,一句话别人就得跑断腿,她连她在哪儿都不过问,也不在乎。
不过确实,只要跟出钱无关的事情姜观南从不会拒绝,况且,帮赵均均的忙不算白帮,管饭还给你些不薄的好处。
只是,有点儿不想见他怎么办?好不容易压下的复杂情绪,怎么能再卷土重来?
其实根本无所谓,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而已,对对方来说是这样,就像神明不会偏爱哪个平庸的信徒。
可信徒偶尔,也会滋生妄图染指神明的恶念和欲望啊!
哦,她不一样,她是经常。
姜观南苦笑,认命开始收拾行李。
果然庸常的生活不适合她,带来的只有空虚和颓靡感,她太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