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生出怪病的,诸如此类情况,比比皆是。
里头藏着的血腥气一点不比手术室里的轻。
程莹的脸色很是复杂,愤怒,委屈,甚至心虚,疲态加重许多。
齐铭猜测她是听到了什么,试探问,“您进去吗?”
“不,我要出院。”
程莹转身就走,她语气很笃定,心里可不平静。
跟关廷彦这一茬,她一开始就计划打算瞒着。
现在周玉刚下手术室,借着失去孩子的诉苦捅出这件事,时间拿捏得确实太巧妙。
程莹要怎么辩解?她继续留在医院保胎,可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事实,她越是辩解,程兴生越是不信。
只怕真的就连周玉流产这事也要笃定是她做的。
程莹拨电话给季云珠,命令她离开滨城随便躲去哪里,半个月之后再回来,还承诺再给她四十万。
季云珠难得脑子灵光,瞬间反应过来,“姓周的那女人,孩子没啦?程兴生怀疑是我做的?”
程莹郑重其事,问她最后一遍,“那你确定周玉的孩子不是你弄掉的?”
“不是,你给那点钱只够做那点事,我何必趟这浑水,她就是有其他仇家,你是聪明的自己想想看,有谁要报复她,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嘛。”
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季云珠完全就在状况外。
假若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程氏家宅安插眼线,做掉周玉的孩子,这才叫可怕。
“齐医生,我拜托你一件事。”程莹示意他,两人避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确保只有周玉一个人在病房的时候,你通知我来,我想问她一些事。”
齐铭犹豫片刻,点点头,“您真的要出院吗?”
“难道要让我父亲看见,我在医院偷偷保胎。”程莹语气平静,情绪不高,“周玉本来就对我有敌意,又刚刚流产,心绪不稳定,我也是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想看她发疯,影响心情,又徒添事端,没必要。”
齐铭,“可关董把魏教授请来一院,就是为了给您保胎,您擅自离院,那边好交代吗?”
“这不是已经保住了吗。”程莹看他一眼,“进病房,别逗留太久。”
说完,她扬长而去。
周秘书帮周玉从检验科取走单子,刚走出顶楼电梯,就接到程莹电话,两人沟通几句。
他又重新乘电梯下到八楼。
平台小花园,程莹坐在晒不到太阳的角落。
周秘书赶忙迎上去,“程小姐,你怎么会在一院?”
程莹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检验单上,他下意识把它往兜里一塞,知道她们两人不对付,还是少提及为妙。
“周玉流产的事,我已经知道。”
周秘书一愣,落坐到她对面,“您早晚会知道,周小姐的孩子福薄没留住,投胎就像买彩票,要是降生在程家也能吃好穿好,算是头彩。”
“你真认为程家是个好地方?”程莹自嘲轻嗤,偏头从滨城一院八楼平台望出去,能看到波光粼粼,蓝盈盈的滨海上泊着几艘巨大货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