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都清算一遍,程莹右手死死的攥起拳头,“爸!您不会不知道大哥私吞工程高达七千万这件事。”
程兴生步履一僵,他转过头来望着程莹时,表情很是震惊,“你什么意思?程莹。”
“要么我就公开大哥私吞工程款的事,要么您把周玉交给我,您选择吧。”
她侧身往墙壁上一靠,表情说不出冰冷。
周玉脸色一变,抓住程兴生的手臂,楚楚可怜,“兴生,程小姐好狠的心。”
“程莹,我若不交出阿玉,你就打算大义灭亲,送你哥哥进监狱是吗!我早看出来你程莹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随时准备反扑程家一口!”
程兴生这番说得言之凿凿,却如同利刃一般穿透程莹的心。
比真刀子扎起来还要寒彻心扉。
她眼眶瞬时红了,红得委屈又可怜。
“爸!您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吗,我对程氏向来用心,任职两年苦劳功劳哪一件都问心无愧,为什么?您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了?”
程兴生搂紧周玉,表情漠然,“阿玉我不会交给你,你要去告你大哥,你就告,告完之后再也别出现在程家!”
程莹拧紧眉毛看着他,只觉得这是一个相当片面又绝情的父亲。
程兴生走后,程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流着眼泪,周秘书时不时帮她递上纸巾。
“程小姐,不要伤心了…”
“大哥做程氏的蛀虫,周玉主谋绑架,这两个人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为什么反倒像是我做错了…”
身侧凳子传来轻微的陷落,陆斯启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慰,“你没错,程莹,你一直都做很对。”
他柔声细语地安慰对她确实有点效果。
程莹不哭了,用纸巾擦了擦鼻涕,问他,“今天没去工作吗?”
“一会儿还要回华金。”陆斯启抬腕看时间,不禁意间抱怨一句,“关董铁人一样,开会,提案,报告,他在公司几乎连轴转。”
程莹破涕而笑,“你这是在说上司坏话吗?”
“我没有,我很佩服他。”陆斯启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程莹,你什么时候出院?”
“下周。”她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那我可以,请你吃饭吗?你住院这么久了,就当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他的邀请有些热烈。惹得程莹微微蹙眉。
“斯启。”他听到她淡淡地说,“作为朋友,我们当然可以一起吃饭。”
程莹还是头一次主动联系季云珠,她虽然年纪已经快四十,可是经常美容,控糖,还算是风韵犹存。
季云珠十八岁的时候参加过新加坡小姐选美大赛,以“呆妹”的戏称出道。
意思就是说,皮囊甚佳,脑袋却空空,程兴生娶她就源自于她漂亮。
跟她离婚的原因也是因为觉得她太蠢。
豪门的正妻必须要压得住场子,有文化有底蕴,光会左右逢源笼络其他阔太太,跟做小的没区别。
季云珠手里拿着把金丝边的扇子,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她倚在门口没进来,阴阳怪气,“劳烦程大小姐还能想起我,上次在富美春冤枉我的事,我还记着呢。”
程莹坐在病床上笑,“您最近钱还够用吗?五月您为二哥办生日宴,据说花了五十七万。”
季云珠把扇子一合,“程莹,你要从我身上筹谋什么你就直说,别搞这些弯弯绕绕的话,我听不懂。”
她尽管是已经离开程家十二年,可依旧做着阔太太的美梦,这也是为什么三天两头要找程兴生闹的原因。
好歹同床共枕过,还育有一子,程兴生哪怕再不厌烦她,要钱也都给了。
至于复婚,季云珠其实也只是口头念念,她怎么会想要跟程兴生复婚。
程莹小时候就看到过季云珠将手臂上的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