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碎木来得好快,陈玄安根本来不及做出过多的反应,只能身形一转,挡在瑾雪的身前,用背部硬生生地接了这几块碎木。
很快,背部传来了强烈的刺痛感。
他能感觉这些木屑已经刺入了背部,所幸原主本来的身体素质就不错,他调动着背部的肌肉,将这个碎木都用肌肉夹住了,没有造成更重的伤。
可也有一个小小的碎木没有挡住,在瑾雪的小脸上划过了一道血痕。
这几乎已经是摘叶飞花类的高深武功了。
陈玄安实在没想到,在这高武大明中,一个太监居然都有如此功力。
“这位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监淡淡道:“丫头无礼,咱家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陈玄安压抑着心头的怒气,反手拔出了自己身后的几根木刺,因被肌肉夹住,他受的伤倒是不重。
“走吧,咱家还等着向太后娘娘交差呢。”
陈玄安扭过头去看了看瑾雪脸上的划痕,对太监的话置若罔闻
陈玄安举起手来,用衣袖帮瑾雪擦了擦脸上的血,轻声道:“应该没事,留不下疤。”
瑾雪眼中似乎有了一汪秋水,她瞬间抱住了陈玄安:“少爷,这是你多年来第二次对我这么好……”
陈玄安有些不解,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厨娘,为何原主对她从来不假辞色呢,他搜寻着记忆,原来一是因为他从冰天雪地中捡回了这个弃婴,觉得有些太熟了,不好下手。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不喜欢这种小丫头片子,原主的最爱便是那种丰腴的、熟透了的少妇。
好家伙,你真是曹老板的传人!
“你这小子聋了?咱黄公公和你说话呢!”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小太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表现。
陈玄安用不容置的地口吻道:“我今晚肯定跟你们回去,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喝上碗鸡汤,那是她辛苦给我熬的。”
瑾雪动容:“少爷,那汤已经……”
“无妨,些许口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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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走到了那鸡汤前,索性也不找碗了,拿起汤勺便要往嘴里送。
老太监拂尘一摆,便要对陈玄安出手。
耳边却传来了陈玄安淡淡的声音:“几口鸡汤而已……黄公公真的要将事情弄死,弄僵吗?这官场之上浮浮沉沉岂不是很正常,我叔叔是进了天牢不假,但你又怎么能断定他必死呢?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此言一出,老太监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才敛容道:“也罢,就容你喝上两口鸡汤又如何……”
两碗鸡汤下肚,陈玄安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胃里也舒服了许多,他站起身来。
两个太监已经明显等的不耐烦,都站在院中,冷冷地看着陈玄安。
陈玄安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便和小厨娘告别。
瑾雪撇着嘴:“少爷,我也想和你一起入宫。”
“胡闹,这皇宫岂是你这个小丫头去的地方,给我老实待在这,如果这两天萧信来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在宫里,让他来找我。”
“哦。”瑾雪看上去很失落,眼中朦朦胧胧地有雾气升起。
陈玄安还想说些什么。
老太监在一旁阴恻恻地说道:“二位郎情妾意的,当真是羡煞旁人。”
面对着这个老阴阳人,陈玄安没再说话,只是揉了揉瑾雪的头,便转身跟着两个太监开始往院外走去,走向那个深似海的宫门。
老太监当先,陈玄安在中间,小太监押后。
三人走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不知怎么,百姓似乎对太监还挺畏惧,眼神闪躲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老太监揣着手,一副冷然的模样。
很快,三人来到了巍峨的宫门前,有两个侍卫早早上前来盘存老太监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