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的是这些战士的眼神里,有一种无所畏惧的神采,这在新兵队伍里是很罕见的。
徐允士不断搓着大手呢喃:“这下我的手枪队硬气了……”
胡洪疆红了眼:“参谋长,徐大哥,分我一半……”
文强大队长也是乐得闭不上嘴:“吴焜,唐元明,来,给我们一个个地介绍一下。”
“是。”
陈锐旁边,一个眼神明亮,个子修长,宽肩窄腰,帅气英朗的青年,背着一支达县产的步枪,拄着那把雁翎刀。
唐元明“他叫代彪,是个卖打药的,今天早晨在修齐吃早饭时,吴焜和黑熊动员来的。”
……逐个介绍完队员,唐元明介绍到耧竹竿。
“这家伙叫耧竹杆,是自愿参加红军的骡子,每次站队它就要挤在鼎罐身边。”耧竹杆用他楚楚无邪的大白眼望着文强,当文强的手抚摸他时,它还轻喷了鼻,表示对领导的尊敬,乐得文强哈哈大笑,吩咐通讯员去想法找一套皮鞍具来,换掉它那套木鞍。
检阅完毕,文强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允士、胡洪疆的表情“还是按原来议定好的来吧。你们编进四川工农红军第一路总指挥部手枪队,吴焜任第4小队队长,唐元明任第5小队队长,人员你们自行搭配,多余的步枪调拔到胡洪疆支队。”
他提高声调:“祝贺同志们光荣地参加了共产党 领导的工农红军,让我们并肩战斗,为中国人民的未来,为建立苏维埃,共同奋斗!”
晚上召开负责人会议,文强通报了总指挥部传来的情况和命令:
刘存厚在得知城口县城失陷后,已抽调了约两团军队加上原驻防城口刘团的主力,回师城口,行军速度很快。
由于一支队失踪,根据地武装力量损失过半,三支队承担不了根据地的保卫任务,令二支队退回固军坝根据地。
另外,川东军委书记王维舟同志派交通员贺长清(川东游击军交通员、通信员、后红四方面军第33军警卫员,新中国成立后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兰州军区后勤部长。)送来一封信,说川东军委在梁平县、开江县一带,要进行一次较大的战斗,请一路红军出兵支持配合。
留守固军坝的李家俊总指挥,委派吴长才、庞孟昭、马益山三员大将,率三支队主力和先锋大队主力300多人,从固军坝的毛垭子出发,进军宣汉县,深入宣汉县50华里,袭击了樊哙店的区公所后,准备继续按王维舟书记的指示,向梁平、开江一带进军。可由于疏忽了侦察,地形不熟、情况不明、指挥上也出现严重失误,虽然沿途有主动来参战的农民150多人帮助,在樊哙店仍造成部队损失过半,被迫返回固军坝,梁平开江和固军坝的群众热情受到损失。
为完成川东军委下达的支援任务,李家俊总指挥,接着又派庞孟昭、马益山、傅友明等同志率100人,急行军五十多里后,袭击虾扒口,攻击敌四十多名团丁防守的石寨门,因石墙坚固,战法不当,又失败了。
从达县到根据地核心固军坝道路上的水陆要地十字溪,有一支十字溪红军游击队。红军两次出击失败后,十字溪红军游击队人心不稳,队员方先明叛变,向刘存厚军队秘密报告了游击队的行踪,敌人重兵围捕,把十字溪游击队全队抓走后杀害。
接着,刘存厚采取“以民治民”的策略,令各区、乡政府派人分别做红军家属的工作,企图瓦解红军队伍。他派一营正规军进驻十字溪,命该区抽调各乡团防大队的精干数百人,帮助正规军据守另一枢纽地官渡场。据情报,官渡场团防局近期训练加强,交通要道上路卡增多、人员增加,导致根据地人员行动变得困难。
最严重的是,由于前期革命形势发展较好,根据地区域的扩大,一些反革命和投机分子乘机混进了我们队伍,队伍成分逐渐复杂起来,这些人,在一路红军的三次战斗失利后,掉头转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