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冲锋,富有牺牲精神。
唐、杨两军对垒在武昌城外,稍一接触,唐军即发起冲锋,勇敢的革命军战士冒着范部的弹雨,毫不畏惧,一轮接一轮波浪式冲锋。范傻儿的土匪兵,打内战耍横玩蛮内行,钻洞扒墙拿手,拦路抢劫专业,可阵而战之,确实欠缺,不一会阵地即被冲破,引起全线动摇,军官们拦阻不住,于是,拿出土匪的看家本领——逃跑术,开溜。
杨军兵败如山,各师皆溃,被全歼的有7个团,师长范绍增、旅长雷忠厚、杨汉忠、李朝信等都负重伤,幸得卫队得力,把他们抬了回来,惊慌的向宜昌逃跑。
杨森在宜昌急得象热锅蚂蚁,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武汉政府又调鄂北樊钟秀等部队向宜昌攻来,湘北的鲁涤平等部袭击沙市,沙市失守。
湖北江陵县资市镇外,小河边,茂盛的竹林里,还不知主力已经兵败的独立旅,仍在前进。
“谁,哪个部分的?”河对面农舍旁竹林里有哨兵惊慌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河谷上回荡,雾一样弥漫。
片刻,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带着撕裂空气的破风声打破了静谧,狰狞地飞过了河谷中湿漉漉的翠绿空间,钻进了喊话者的胸膛。
随着枪声,有人惊慌地大叫:“武汉军来了。”河谷里猛然一下喧嚣起来,死神的弹道,在薄雾弥漫的河谷中穿梭往来,击碎瓦片,穿透竹叶小树,枝叶横飞,把竹林中的黄檀树粗糙地树皮,划成一道道难看醒目的疤痕,或者跳跃在青砖砌成的小街地面,擦发火星,伴随着痛苦的闷哼,撕破天的哭嚎,将江汉平原上沉睡初醒的资市小镇彻底惊醒。
独立旅前卫手枪营,刚刚到达资市,就撞上北上而来,支持武汉政府的湘军鲁涤平师先头部队,没有寒暄,成都产川造步枪对汉阳造,在双方都紧张的神情里,战斗就这样打响了。
河谷里爆豆般的枪声变得越来越繁多,河谷上的弹道越来越绵密,分不清了,鼎沸。
湘军的机枪率先打响,把川军压在这边的丛林里、水田中,狼狈地泥泞爬行,象水田泥地上的泥鳅,不敢抬头,双方的士兵们眼睛四处梭巡,紧紧趴伏在泥泞的地面,寻找藏身之处。
随着徐允士的狂暴怒吼,手枪营机枪也响了,先是一挺,接着又一挺,再一挺,湘军那边机枪也在增加,远胜川军。
“重机枪,重机枪死那去了?”伏在泥泞中,混成一条大钳鱼般的徐允士,侧着身子在嘶声叫。
“旅长调到督战队去了。”
徐允士气得用拳捶地,冷静地观察:手枪营,全部被对方强大的火力,压在这一片开阔地带,三挺机枪架在田坎上,沟渠里,射手半浸在水里,射界狭窄,压制作用不大。可做坚守阵地的是距离不远的一棵大银杏树,好大,树龄一千年?不止!两千年?这树恐要十个人才能合抱,树下围着建有一圈低矮的砖房,象是庙宇,又象是商铺。距大树五十米,进资市镇的桥头,有一排数间的瓦房,地基垫高了约一米。
看来只有把这两个点拿下来,建立起机枪阵地,这盘棋才能活。进攻已经不可能,我们的武器比对方弱得多。
至少能撤出大部吧?对方似乎是昨晚宿营在镇上,早有防备,透过薄雾,徐允士感受到对方正在集结兵力,冲锋在即,粘上就完了。
安排副营长带二连去夺瓦房。徐允士准备亲带一个排去夺大树下的那一圈砖房。
拧紧在地上匍匐而松弛的绑带,对伏在旁的吴焜自言自语的说:“这不是正牌的叶挺师,看样子是也象我们一样的革命冒牌货,信不过,还是先保命要紧,手指头千万软不得,不然要当冤死的野鬼。”
把自己的两支大镜面匣子压满弹仓,打开扳机,从地上跃起,快速奔向大树。
随着距离缩短,大树下的矮砖房变得清晰起来,砖石结构,面对资市镇临河方向的一间,大敞着门,一个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