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这未婚夫妻虽然是假的,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好好相处,至少我爸妈没有看出破绽,我以为你至少是以平常心来对我的,可我听齐泽那么说,我觉得,我很失败。”
很少看到他这么失落,或者说承认失败的时候,夏雨沫不禁瞪大了眼睛,脑子里迅速把路齐泽说过的话回想了一遍,猛地想起什么,“你是说,齐泽说我看你的脸色。”
“对”,池柏煜点头,很赞赏的样子,“雨沫,你就是这样,该聪明的时候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又精得像鬼,是你太善于伪装,还是我身在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如果不是齐泽说起,我根本没发现,原来你对我那么厌烦。”
“不是!”夏雨沫大叫,心狂跳起来,她有种被冤枉的感觉,“柏煜,别这么说,我……我没有……我也不想……”她和池柏煜在这一点上,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听到路齐泽这么说,她也曾经震惊而自嘲,没想到自己在看着池柏煜的时候,会显得那么卑微。
可是为什么,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说起过?包括汪江彻,包括时不时到总裁办公室转一转的岳不凡,以及池父池母,他们是看不出这一点,还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有一点,夏雨沫应该承认,
那就是因为她所不清楚的原因,路齐泽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和苦楚,所以才养成她多疑、偏激的个性,在外人面前怯弱而瑟缩,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却无比任性和霸道。因为对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怀有警惕和防备,所以她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就格外的仔细,格外的敏锐,这样说起来,她会发现夏雨沫与池柏煜之间微妙的关系,一点都不奇怪。
“我知道你不想”,池柏煜笑笑,并不生气,也没有特别的意思,“人家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骗不了人的,你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说明你始终把我当成外人,从头到尾都没打算相信我、依靠我。不用解释,我想说的是,这样很好,免得我们之间纠缠不清,合约期满的时候,会被什么绊住手脚,不能好聚好散。”
夏雨沫呆呆看着他,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说不出话来。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跟她有任何的纠葛,账目算得越清楚越好,只要合约期满,就潇洒地走人,管她是死是活,都跟他没有关系,是吗?
对于她眼中的震惊和伤痛,池柏煜就当没看到,转身迈步,“走吧,折腾了这一个上午,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但夏雨沫并没有跟上去,用一句话成功地阻住了池柏煜的脚步,“我不信任你,不依赖你,是我的错吗?”
“什么?”池柏煜皱眉,“我没说……”
“是你一直在用那纸合约提醒我,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份”,夏雨沫咬着嘴唇,眼神冷酷,“我照你的话去做,你又觉得我不信任你,池柏煜,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不觉得你对我要求太苛刻,我怎么做都达不到你所要求的,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可以得到
池柏煜全身心的爱,或者真心以待,可为什么她跟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反而又成了她的错?池柏煜不是不喜欢别人妄自揣测他的心事,也不愿意跟别人靠得太近吗,那她的所做所为不是应该正好称了他的意,刚才他眼里的失望和落寞,又是从何而来?
池柏煜深深地呼吸着,是因为夏雨沫说对了吗,还是他根本不屑于解释,“我只是不想你怕我,我宁可你还是先前那个不断向我挑衅的夏雨沫,而不是现在这个只知道委屈求全的未婚妻。”
夏雨沫一呆,说不出话来,“你……”
停了停,池柏煜回过身来看着她,这一下他才发现,他两个都没有打伞,就这样直直地站在细雨里,彼此的身上都已经被雨淋湿,凉意慢慢渗进皮肤,冷得他想要打颤。他看着她的脸,虽然有些模糊,但他直直地盯着她,要看进她身体里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