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照顾江彻,我们就放心了”,池柏煜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使力一拉,把她拉离汪江彻身边,“齐泽,陪江彻回家去休息,这两天先不要来上班,养好身体要紧,我会去看你们的,再见。”说完再见,他扯着夏雨沫就走,后者还没回过神,已经出了大厅。
路齐泽却看都不看夏雨沫一眼,扶着汪江彻一个劲儿地埋怨,“哥哥,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就看你脸色不对,你偏偏跟我逞强。”
“好了,齐泽”,汪江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我们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跟你说,也只会让你白白担心而已,于事无补。”
路齐泽身子一震,眼里露出少有的惊恐之色来,抓紧了他的手臂,“不会,不会……”
夏雨沫一边被扯着往前走,一边不放心地回头去看,“柏煜,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吗?江彻好像很不舒服哎,齐泽一个人行不行啊?”
“你倒是关心他,也够大度”,池柏煜白了她一眼,用力握紧了她,像是怕她会折回去一样,“放心吧,他们兄妹两个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没问题的。”
“是吗?”夏雨沫满脑子都是汪江彻憔悴的脸,没听到池柏煜前面都说了什么,“说实话,柏煜,江彻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血糖低那么简单,你看他的脸色,那么白……”
池柏煜的心跳了跳,却突然诡异地笑,“只有他白?我不白吗?”他这话倒不是自吹,他虽然是男人,但皮肤真的很白,很细,让女人无比羡慕,无比妒忌,一个个都想掐住他脖子问一问,怎么保养来的。
夏雨沫一愣,接着摇头,“不是,我不是说你不白,你也很白啊,可这不一样嘛
,你是因为久不见阳光,所以白,但是江彻不同,他的脸色总让我觉得很……很不寻常,白得透明一样的……”其实,她也有点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汪江彻给她的感觉就是太精致,不敢触碰。
池柏煜有点笑不出来,但他明显是在刻意回避什么,“行了,别费那些心思,江彻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再说还有齐泽在。”
一提起路齐泽,夏雨沫脸色一黯,有点不安,苦笑道,“齐泽对我好深的敌意,我已经在尽量躲着她,可……”想起连着两次偷听到路齐泽和池柏煜的谈话,路齐泽对她的评价和怀疑,她就觉得相当的委屈,偏偏又没办法解释。
池柏煜忽然停下来,转过身来看她,“你还在介意齐泽说你的话,是吗?”不愧是“狼总裁”,很容易就猜到夏雨沫的心事,而事实上这两天他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想他和夏雨沫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真如路齐泽所说那样,他们只是在互相利用,互相防备,再没有其他。
夏雨沫脸色一变,怕他误会什么似的,摇着手解释,“不不不,柏煜,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跟齐泽为敌,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我如果跟齐泽吵起来,闹得不愉快,只会让你为难,可我无论怎么躲,齐泽都不会谅解,我觉得很挫败……”
她其实不是从现在才觉得挫败的,自从认识池柏煜,自从跟他有了那一纸合约,有了这桩交易,她就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以前的坚强、独立、冷静、骄傲,一样一样被抽离了她的身体和灵魂,变得如同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多愁善感,别说是别人,她都快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池柏煜静静看着她,不说信,也不说不
信,“雨沫,做人何必那么累,你也说不应该戴着面具过活,别人无故要伤害你,不管是看谁的面子,也不应该委屈求全。其实,齐泽说的那些话,你不介意,我介意。”
“啊?”夏雨沫愣了愣,有点转不过弯,“你介意什么?”确切地说,你介意哪句?齐泽都是在说我的不好,一直说喜欢你,你生气什么?
“很多”,池柏煜扬了扬眉,看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