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儿,卿儿,快来本宫这儿坐。”皇后一脸慈爱地看着白宛卿和顾启钺。
然后她又向着二皇子顾启铭的方向瞪了一眼:“都是你们这些当哥哥的不争气,要不是你们,钺儿和卿儿就可以早日成婚了。你这个不懂事儿的!也该好好学学你五弟,早一点成家立业,也好早日给本宫和陛下生个小皇孙。”
“母后,”是平遥公主的声音,可白宛卿却没由来地有些不安。
“儿臣听说白家姐姐是名满都城的才女,姐姐出身武将世家,想必也是如公国爷般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早就听闻国公爷的舞剑是一绝,不知姐姐今日可否演示一二,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
白宛卿虽是将门之后,可是谁说将门之后就一定要会武功的?
还舞剑,白宛卿平日里都没拿过剑。不用想,平遥会这样刁难她,八成是云棠那个贱人挑唆的。
要是按着上一世白宛卿的性子,必会回怼一句:说起来她平遥公主您还是皇帝的女儿呢!难道你懂朝政,会批阅奏章吗?
可这一世,她学会了委婉。
白宛卿轻启朱唇,刚想替自己辩白,顾启钺却先她开了口:“皇妹若是想看舞剑,那我舞来给你看如何?今日这场宴会是母后办的,白小姐只是受邀的客人,怎好让来客表演呢?”
顾启钺的一番话,让平遥对白宛卿的敌意更深了。
顾启钺一直在皇后身边长大,对平遥公主和二皇子提出的要求向来无有不从的。如今竟当众让平遥公主下不来台,而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白宛卿。
“五弟,你和白家姑娘虽是被父皇赐了婚,但是还没有过门就开始这样护着啦?”二皇子顾启铭也出了声,替自己的亲妹妹鸣不平。
二皇子和平遥公主先后发难,恐怕不单是云棠的挑唆就能做得到的。现在看来,今日这‘踏春宴’怕不就是一场鸿门宴。
白宛卿缓缓地从座上站起身,跪在一侧:“启禀皇后娘娘,民女虽是出身将门,可自幼爹爹娇生惯养,委实不曾碰过那些刀枪剑戟。至于舞剑,民女只是见过爹爹舞剑,自己是一窍不通的。也不知是哪个糊涂人传出民女会舞剑,竟还传入了二位殿下的耳中,是民女的不是。民女愿赋诗一首算作赔罪,如何?”
皇后还没有说些什么,平遥就直接接过了话:“那些酸掉牙的诗书……”她忽地想起自己的外祖就是文臣之首,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然后话音一转:“诗书虽好,可是今日母后举办踏春宴,咱们不如玩些新奇的如何?”
说着她来到皇后身边:“母后,我瞧着五哥和白家姐姐真是一对璧人,听说他们是一见钟情的,就连父皇也颇为动容,为他们赐婚了呢!
儿臣听宫里的丫鬟嬷嬷说过,民间有一个十分新奇的游戏,名唤‘心有灵犀’:若是两个人真的心意相通,就算是蒙着脸,也能认出对方。宴上只有五哥哥他们俩是有着婚约的,就让他们表演给咱们看看,好不好?”
然后又转身对顾启钺道:“五哥哥,这回你可不能再护着了,白家姐姐虽是宾客,但也是我未过门的嫂嫂,算来也是半个皇家人。即便白家姐姐不愿表演,想要拒绝,也得让她自己说才是。你说是吧,白家姐姐?”
平遥公主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白宛卿,把她看得直发毛。
这一瞬间白宛卿明白了,什么舞剑,不过就是个幌子。平遥公主,或者是云棠,一开始打定的主意就是后面这个所谓的新奇游戏。
白宛卿刚刚已经拒绝了舞剑,要是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恃宠而骄了。但是她和顾启钺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的,面都没见过几次,何来的心意相通呢?
现在能够解救她的只剩皇后娘娘一人,只要她发话说不,那么就算是平遥公主也无可奈何。可是皇后只是在低头饮茶,似乎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皇后是故意纵着两个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