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举办了一场踏春宴,说是自己在宫里有些无趣,想要和年轻一辈的孩子们热闹热闹。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要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相亲呢。
所以都城之中所有有未婚子女的人家都想削尖了脑袋往宴会上钻:万一若是自己家的子女被相中了呢?那以后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退一步说,即便是自己家的子女不能成为王妃、驸马,在宴会上多见几个权贵也是好的。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使劲了浑身解数,只求能成功混入宴会。更有人借机行骗,据说一个自称是皇后干儿子的小太监,更是敛了金银财宝无数。
有人为了一张请柬散尽家财,也有人盯着送到自己府上的请柬直犯愁。
送到白家的是两份请柬,邀请的是白宛卿和她的孪生哥哥白明炯。
白宛卿想起上一世的种种,实在不想和那些人去虚与委蛇。
白明炯并不在家,要是白宛卿也不去,就显得他们太不给皇后面子了,眼下得罪了皇后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而且免不得有些小人会诽谤她白家以功造过,不敬尊上。
思索再三,白宛卿还是带着绣夏和木春去了踏春宴。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特意穿了一身白衣。
远远地看见白宛卿过来,魏舒雅小跑了过去。
与之前的骄纵放肆不同,魏舒雅整个人显得扭扭捏捏的:“白宛卿,哦,不,白家姐姐,你之前给我的香囊最近好像不怎么有用了。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啊?”
魏舒雅这副模样着实有些可爱,白宛卿正欲逗逗她,可是却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看她。
她顺着感觉找了回去,就看见云棠站在平遥公主身边正向她们这边看过来。
眼见着白宛卿看了过来,云棠朝她笑了笑,然后就见云棠在平遥公主耳边说了些什么,平遥公主直接就拉着云棠走了。
顺着白宛卿的目光,魏舒雅看见了云棠。
“话说,那个叫云棠的可真厉害啊!先是攀上了你,然后又攀上了平遥公主。”
白宛卿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魏舒雅:“怎么?你知道内情?”
“那…我的香囊…”
“做好后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
“成交!”魏舒雅瞬间笑开了花:“先说好了,我也只知道个大概。”
原来云棠和平遥公主是在一家酒楼认识的,那天平遥公主偷偷出了宫,在酒楼吃饭的时候碰到了云棠,中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反正打那以后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笨,竟会被她给骗了?”魏舒雅抱着白雪,嘀嘀咕咕转身欲走。然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冲着白宛卿喊道:“别忘了,我的香囊。”
看着魏舒雅远去的身影,白宛卿好像看见了上一世的自己。上一世,她也是这般的单纯天真,然后竟落得那样凄苦的下场。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顾启钰和云棠,或许还得算上一个云音儿。
可是白宛卿到现在也都还没想明白,云棠为什么要恨自己。就刚刚平遥公主的表现,似乎她对自己也颇有敌意。
白宛卿记得,这个平遥公主就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吃货,上辈子她俩交好,一是因为性格相像;二是因为白宛卿和她的口味相差无几。
现在看来,她八成是和前世的白宛卿一样,也被云棠给欺骗利用了。
的确,云棠是有点儿小心机的,但就凭她一个五品小官儿的女儿,怎会那么轻易探知公主的喜好?还能在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和公主来一场巧合的“偶遇”,若说无高人指点,白宛卿说什么也是不会相信的。
难不成真的如云音儿所说,一切都是那个王氏身边的李嬷嬷搞的鬼?可她一个嬷嬷,又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看来得让人好好地去查上一查了。
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