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屋里的邓九渊,细细思索了一番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12岁的时候,那年在烽火台上时,明明他和他哥哥一同在上面,为什么父皇能够那么清楚的认定自己就是天煞孤星呢,难道仅凭国师的一面之词吗。
如今想来好像并不是如此,从前,父皇对他比他的哥哥更加宠爱,无论想要什么他都能够得到,而哥哥呢却十分的不幸,哥哥只要犯了错误就会被打骂,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他被送过来的一个月后,哥哥就被封为了太子,且父皇还为了他大赦天下,这就很令人奇怪了,只是封太子而已,真的没有那个必要去大赦天下。
这八年来他并不是一无所知,他还让自己身边的人在国内查询了一番,倒也并不是毫无收获,他的人查到的是自从他来到了苍离当质子后,国内关于他的信息就越来越少,有些时候像旁人问起他的时候,都会十分的迷茫,像是不认识他自己一般,这就十分的奇怪了,自己好歹也是二皇子,并且闹出这么大一场丑闻,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他,并且还不止一人,这就十分的奇怪。
想到这里,邓九渊不禁闭紧了双眼,他是怎么都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一切好像和他认知的完全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了祁七的喊声:嗯,小九,我是祁七,我来看你了,只有我一人前来,没有外人的。
听到他那忐忑的喊话声,邓九渊瞬间来了兴致,便让他进来了,进来后的祁七,也不含糊直接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十分沉重的说道:那个九哥,我想告诉一件事,不知你能不能接受得起。
听到这话,邓九渊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你想说的是这次刺杀我的人是我的父皇,对吧。
祁七大惊,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什么,你竟然知道了。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邓九渊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经意的说道:是啊,知道了呀当然知道了,不知道,难不成还要和他在这里玩感情牌吗,那岂不显得我会很傻。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刺杀你吗,难道你就不好奇。
邓九渊听他这么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意的说道:理由,为了他的权力江山,为了他那所谓的面子荣誉,牺牲我一个废弃了多年的儿子,我想很值得。
祁七听见后,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瞬间笑出了声,他的笑十分的隐忍,好像是在克制些什么东西,总而言之,感觉就是特别特别的诡异,这笑声落到邓九渊耳里后,让他内心深处蔓延开了一种警惕。
你笑什么。
哎呀,我只是在笑你那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下子也把你带进沟里了,就挺好笑的。
听到这话,邓九渊瞬间来了兴致,但又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七,什么叫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难道这场刺杀或者说是这趟来使,还有别的目的不成。
听着他说出来的话,祁七不仅歪着头看他,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眼里还闪烁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阴森气息,和他往常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完全不同,这眼神看的邓九渊不禁有些发毛。
才多少年啊,直接点名道姓了,怎么,我还愿意叫你一声九哥,你就不愿意再叫我一声小七吗。
只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你怎么还一直念叨呢,怎么,你怕不是忘了了如今的局势是什么了吧。
邓九渊的神情有些凝重,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在祁七眼中看见了一股难以复加的神情,那种样子,和他记忆里的温文尔雅的小七完全不一样,他虽然知道自己离开八年时间很长,但长道不至于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子,因此这不仅让他多了几分警惕。
局势,呵呵,如今的局势是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被自己所谓的父亲刺杀,还一个劲儿的在这里傻愣,真是可笑呀,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