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一场好好的接风宴,愣是被搅没了,所有人都在尴尬的气氛中度过了这场宴会,尤其是离叶使团的人,个个的脸黑如锅底,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侍宴会结束后,战北萧就把邓九渊拉到了自己的寝宫,寝宫内,战北萧坐在上首位,而邓九渊却站在下面,低着头不敢吱声,看样子十分的卑微。
此时,战北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拿起手中的一盏茶,慢慢的品了起来,邓九渊就那么在下面站着,二人就这样子相持了有一刻钟之后,战北萧终于将手里的茶品完了,看见他喝完茶,邓九渊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知今日先生叫我来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邓九渊瞬间就后悔了,早知道就先不开口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先生叫我来是是为了什么事啊,笨啊我这是。
正当他想着,战北萧却不紧不慢开口说道:你想回离叶吗,或者说你还想待在这里吗。
我,我,那个先生我.....
邓九渊听到他的问题后压根就回答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便是他想起了在宴会刚刚结束的时候,他的父皇,还有他的大哥前来找他的场景。
阿九呀,你来到这里当质子也有八年时间了,即便当年父皇用那般的理由将你送过来,你可有怨恨过为父。
父皇,儿臣是有那么一点点怨恨,但如今已经淡化了许多,毕竟,江山是父皇的,自然江山之下的事物都属于您,自然儿臣也是属于你的,哪有什么怨不怨的。
邓景枭听到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郑重地说道:嗯,不愧是我的儿子,说的很对,但是啊,你毕竟也在这里生活了八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会有十分浓重的亲密感,保不准你今天这么说,明天就不这么做了,那可就让为父很伤心的,你说是不是啊?小九儿。
他的那双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就犹如一座出越一般拍在他身上,令他喘不过来气,从而心下大惊,他不禁握紧了双拳,死咬牙关才说出了那些话。
当他说出这段违心的话的时候,他不禁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看他这所谓的父皇,因为他知道,他的父皇想让他回去的原因不是因为想念,而是因为利用,他想利用他成为在这里的间谍,所以就开始在这里给我打感情牌,但是他真的会不知道吗,离人楼的惨剧他不想再发生一遍,哪怕没有受伤,他依旧提心吊胆,不想去想那么多,这样的惨剧持续了八年,让他不得不心生芥蒂,或者满复仇恨。
但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父皇为什么对他的成见那么深,但是,他只知道他的这个父皇以前想让他死,现在他又想让他活,在他这个父皇眼里,他就是一个挥知己来照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他虽然不知道他的父皇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在没有烽火台事件之前,他这个父皇明明对他很好的呀,可是为什么自那之后就变了呢,他变得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变得让他厌恶,讨厌甚至仇恨。
邓景枭才不管他想这么多,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很好,能知道这一点,为父很高兴,你放心,只要你苍离皇主动说明这一点,我想他不会霸着你不放的,毕竟,当事人主动请缨,他肯定会给你这个面子,何况你在这里对他没有半分用处,只是维护两国和平而已,所以,只要你说,他定回放你回国的。
停顿了片刻后,他又说道:吾儿呀,为父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是,你我终究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是回归本家,这里的人对你再好,那也依旧是外人,放心,等你回去之后,为父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大可放心这一点。
想着他说的话,又看了看他那种眼神,邓九渊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他如今真的好想对他的这个父亲说: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所有人都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是不是所有的仇恨就可以因为一句亲情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