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却是淡然道:“海外仙山,蓬莱仙境,云中子是也。”
敖烈冷哼道:“哼,一派胡言!”
此言一出,张若虚顿觉有些不安,心道:“难不成被他看穿了?不能够啊,我演技如此到位,就算道祖来了,也得打个稽首,称我一声道友。该不会是看我太年轻,瞧着不像得道高人?”
果然,敖烈接下去所言,确如张若虚所想。
只听得敖烈毫不客气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胆敢自称海外散仙,真当我愚昧,看不出来?"
张若虚暗自松了口气,强装镇定道:
“龙兄此言差矣!道祖八卦炉旁,尚且还有烧火童子,他们瞧着比我还年轻,甚至说其稚嫩都不为过,那你敢说他们不是仙?”
敖烈一听,暗觉有几分道理,况且看不透眼前这少年修为几何,万一他真是哪个得道上仙,平白得罪,多个仇家,反而不美。
沉吟片刻后,敖烈忙赔礼道歉:“刚才是我失礼了,还请上仙莫见怪,实是近日不太平,扰得我心神不宁,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为表歉意,敖烈吩咐左右道:“来啊,备宴,我要与这位上仙好好痛饮几杯!”
不多时,满满珍羞美酒俱上齐,敖烈端起酒杯,敬道:“刚才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先自罚一杯,权当赔罪。”
说罢,敖烈一饮而尽。
张若虚笑道:“无妨无妨,我陪饮一杯。”
喝罢,张若虚问道:“我观龙兄闷闷不乐,似有心事,可否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一二。”
不曾想,敖烈却讳莫如深,忙摆摆手道:“不过家务事而已,不提也罢。”
“家务事?”张若虚笑容玩味道:“抢水晶宫,夺龙珠是家务事,但兴风作浪,残害百姓,或许就不止了吧?”
敖烈正自饮自酌,一听此言,不禁脸色大变,当即正色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话已至此,张若虚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是否血口喷人,你心知肚明。我劝你最好交出敖礼龙珠,否则...”
“否则怎样?!”
张若虚道:“否则,我必上得天庭,在玉帝面前替他参你一本!若他就此断送性命,看谁能保你?!”
其实,张若虚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毕竟,天上仙人他都不曾见过,遑论上天庭,见玉帝了。
但为了唬住敖烈,也只能壮着胆子装一装了,可千万别被他识破。
敖烈闻言,顿时陷入沉思。
张若虚见敖烈心虚,便又趁机说道:“敖礼再怎么说,也是行云布雨,且有神籍在册的正神,若你夺其龙珠不还,恐不出三日,他必惨死!届时,天庭若查下来,你担当得起吗?恐怕,就连你父王,都要被治个管教不严之罪!”
不得不说,张若虚这一顿恐吓,确有奇效,当即唬得敖烈心慌,忙道:
“上仙误会了,敖礼向来顽劣,我这作为兄长的,不过是替父王教训他一下,以免他不识好歹,徒生事端。既然惩罚目的已达到,这就将龙珠还他,上仙稍坐,我去去就回。”
说罢,敖烈放下手中酒杯,离了水晶宫,直往龙溪河祭台赶去。
不多时,敖烈及至祭台,见尸横遍野依旧,却唯独不见敖礼龙身,当下纳闷不已,更添几分心慌。
但他心慌的,并非怕敖礼死了,而是怕敖礼被人带走,作为状告他的把柄,若上面怪罪下来,其罪可不小。
他这次出来,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确认敖礼有没有死透。
正沉思之间,敖烈背后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如遭雷击,疼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待他稳住身形,回头看去,却见一道熟悉身影,正眼喷怒火,直视着他。
“熬礼?你竟然没死?!”
敖礼道:“怎么,很失望?”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