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为我父王二子——灰龙。”
黄龙又道:“三年前某日,他趁我外出之际,强行霸占我龙溪河府,还变成我模样,于龙溪河兴风作浪,残害村民。”
“后来,他又以我之模样名义,迫使村民进贡童男童女,作威作福。”
张若虚道:“那你不阻拦他?”
黄龙道:“怎么没有,我甚至还为此,与灰龙大打出手,但却无一例外,皆以我惨败告终。”
“我也曾求救过父王,可不曾想,敖烈却恶龙先告状,数我恶行,况且,灰龙又是父王最宠溺的儿子,父王对其言听计从,他一气之下,将我逐出西海。”
张若虚道:“那你怎不上天庭求救?”
“天庭?”黄龙叹道:“若无宣召,我等末流官职,天庭岂是想上就能上的。”
“那你又何以落至现在这般惨状?那些村民无辜惨死,又是怎么回事?”
黄龙道:“其实,我也不知。”
“你也不知?怎么可能?”张若虚难以置信。
“非是我骗你,当时我万念俱灰,便找灰龙玉石俱焚,做最后拼死一搏,可结果仍是不敌敖烈,被其重重打落在地,落地后,就已经是你现在所看到的景象。”
张若虚沉思不语,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时,黄龙哀求道:“还请上仙救我一救,大恩大德,来日必当加倍重谢!”
张若虚却道:“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救你?”
黄龙道:“我看上仙气宇非凡,绝非凡夫俗子,还望可怜,施以援手。”
“也罢,听你所述遭遇,着实可怜,且也曾为龙溪村做出过贡献,我就尽我所能,帮你一帮,就是不知,该如何帮你?”
黄龙道:“你只要潜入这龙溪河中,帮我找回龙珠,我便能恢复,但一定要快,若超过三日不回,就算找到龙珠,我就要成为一条死龙了。”
张若虚闻言,道:“你重伤在身,就怕遇着歹人,害了你性命,我听闻龙之属,皆有变化之能,不如你变小身形,藏于我袖中,待我寻得龙珠,也好马上给你,恢复龙能。”
黄龙道:“那就多谢上仙了。”
说完,一个眨眼,黄龙就变成如泥鳅大小,兀自飞入张若虚袖中。
这时,一直趴在张若虚肩上的小火狐开口道:“主人,你就不怕他耍什么阴谋诡计吗?”
张若虚微微一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他变成泥鳅,带在身上,只要他藏于我身,就要受制于我,任他再强,也难掀起什么风浪。”
“主人英明。”
“额,这种拍马屁的话,以后尽量少说。”
“好的,主人。”
张若虚又道:“待会我要潜入龙溪河中,你先藏于我观道印中,好生休养,若有事,我再叫你。”
小火狐不解:“观道印?”
张若虚冷冷回道:“不要问那么多。”
“哦。”
随后,张若虚用灵力将小火狐包裹在内,最终隐入观道印中。
甫一进入观道印中的小火狐,顿觉灵气充沛,浑身舒泰,当即欢呼道:“主人,没想到你心里这么暖和,还这么大,我以后可不可以就住在这里啊?”
原来,张若虚的观道印早已与他融为一体,里面不但灵气充盈,还可与之共呼吸。
张若虚却道:“如无必要,最好出来。”
小火狐闻言,颇感失落,便不再言语。
张若虚不知,也无暇理会她心中作何感想,只管祭出八卦法袍,一头扎进龙溪河中。
可没等他潜水太深,张若虚便觉胸闷气短,再难以下潜。
“看来,这法袍虽说水火不侵,但毕竟是残破的,难以抵挡深水重压。”
张若虚遂又从身上取出一颗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的珠子,赫然是那可辟水火的罡珠,也叫水火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