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眼珠未动,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简约大方深色系的本子。方才就是这个本子拦住了叶嘉予,才避免了二人相碰。叶嘉予被傅辞的态搞得不明所以,你说他人还行吧,却是冷着一张脸,可偏偏你叫一声人家就停下来了。
饶是叶嘉予厚脸皮可在傅辞冷淡的注视下也一时无话可说,叶嘉予心知再不开口眼前人怕是要走了。可叶嘉予不敢直视傅辞,只觉得自己在那淡色瞳孔下无所遁形。
叶嘉予目光落在那个本子上,男人的手很漂亮,比之季宴礼要更白,带着一丝丝病态。可随即叶嘉予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她眼尖的看见那个本子深色表皮上染着斑驳的白,不是本子自带的,是她的妆容蹭上去的。
叶嘉予面皮烧的慌,可随即又是窃喜,方才还愁找不到要联系方式的借口呢。这不,就送上门了。只是过于羞人了些,但叶嘉予顾不上那些了。
“先生,很抱歉弄脏了你的本子。”因着几天没休息好,她面容憔悴,可暖金色阳光打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又带着一丝温柔蛊惑,是个难得的美人。更不要提她面带愧疚与羞赧。
叶嘉予唇边抿着小弧度,像是一朵含羞草,“要不先生你留个联系方式,我好赔偿先生?”言罢,叶嘉予面上露出一丝羞涩,像是察觉到这样做也不妥。
傅辞耷拉着眼皮,一双眸子古井无波。举着本子的手随意垂在身侧,薄唇轻启,“这枚玉佩是你的?”
叶嘉予忙不迭低头,看着胸前摇摇晃晃的玉佩,原是下车时忘了塞回去。叶嘉予摸不清傅辞的态度,只得小心翼翼道,“是我的,我从小戴在身边呢。”
傅辞终于肯掀起眼皮直视叶嘉予,眼前的人有几分姿色,但依旧不够看,哪里差点味道。意识到自己想的什么傅辞眉头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傅辞目光再次扫过叶嘉予胸前的玉佩,上面的纹路丝毫不差,只是一样又如何?傅辞不以为意。淡淡道,“不必。”
叶嘉予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慢一拍,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男人是拒绝了她的提议。叶嘉予盯着傅辞修长的背影愤愤咬唇,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玉佩。
什么啊,她能感觉到男人是对她胸前玉佩感兴趣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叶嘉予不甘心,鬼使神差的拽着拉箱跟上了傅辞,却眼睁睁看着他将那个本子扔进了出口站的垃圾箱内。
叶嘉予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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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袭长袖白裙的云幼安趴在窗户边上,小手支着下巴,看着灰沉沉的天际。百无聊赖的云幼安瘪瘪嘴,余光扫过床上的江来。云幼安轻哼一声,不满江来的‘冷淡’。
就在这时视野里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好像有些熟悉?云幼安直起腰身,扒着头看去。却慢了一步,只来得及看见那人乌泱泱的头顶。云幼安舔了舔唇,下一秒反应过来,那人好像是在她家门口吧?
是的,她家门口,云幼安已经将江来的家当作自己的家了。云幼安支棱着耳朵,果然听到微弱的门铃声。云幼安飘到江来跟前,左窜窜右转转。
江来抬头,“怎么了?”将手中的书合上扔在了一旁。
云幼安扫过有三指厚的黑皮本子,那上面的字她不认识,但这几日窝在江来怀里时瞧见过里面的内容,都是些她看不懂的。不过云幼安也知道江来看这些是因为自己。
云幼安思路一打岔,那双灵动漂亮的眸子瞧着呆呆的。江来也不提醒她,就那么勾着嘴角好整以暇地地盯着她看。许是江来视线存在感过于强烈,云幼安被强制拉了回来。
云幼安不满地瞪了江来一眼,“江来,外面有人敲门。”
不肖云幼安说江来早就听到了,以往他独自一人宅在家时也不是没人来敲门,只不过在江来看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不应那些人也没法子,自然而然的来的人也就少了。
自从云幼安住进来这段时间亦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