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手指,还在他面前摇了摇。
齐修白松了口气:“还好,还有一百两,那可以运作的地方就有很多了......”
同知再度扶额,随后有些悲愤的看着齐修白失声喊了出来:“大人!是一文没有,我都说了去年我就拿过三次月银,捕头的上月工钱也是好不容易给他们凑出来的。”
您不要自欺欺人选择性的听不到啊!!!
齐修白挖了挖耳朵,他是不是幻听了......
一文没有的衙门还叫衙门吗?原地解散算了......
瞬间他悲伤泪流成河,没有钱饶是他也玩不转这漳州啊,真是一文钱难道无米之妇。
不管再怎么悲伤他也不能表现出来,他现在可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如果他都一脸绝望,那这群下属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齐修白想了想岔开话题夸赞道:“荣同知之前真是辛苦你了,还能让这衙门正常运转下去,真是不容易!表现的很好继续努力。”
荣同知:“......”
大人,现在这里是漳州,可不兴这么画大饼的......
比起这虚无缥缈的夸奖,您还是想办法筹银子吧,至少把他去年的俸禄给补全了。
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养活的,您要是再不来他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想想就是心酸,同样都是当官的,为何他就混的这么的惨。
或许是宋同知的视线过于火热了,齐修白想装作读不懂他眼神中的意思都不行。
没办法齐修白只能轻咳一声干笑道:“等日后有钱了,我一定把你去年的俸禄补上,再给你发一笔不菲的奖金。”
同知没有吭声,他信你个鬼!
哪任大人来了不都是这么说的,最后的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
这漳州这么贫穷他为什么能在这呆这么久,还不是因为这是他的家乡。
自打他出生以来这里就这副境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可以说是过的越来越惨了。
宋同知早就有调任的机会,但他没有走,这里有他的亲人,他的朋友。
他就是想试试,再试一试,万一能有新的生机来转变这种境地了呢。
他从最开始的踌躇满志到现在的唉声叹气,感觉也没有过去多久,但又那么的漫长。
距离上一任知府走后已经一年有余,如果齐修白再不来,他真的也要放弃了。
知府都不派的漳州还是皓天国的漳州吗?
或许陛下都不想要这漳州的子民。
但是齐修白在这个时候上任了,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那就再等等,这是最后一次,如果真的不行,他也没办法了。
毕竟他家的日子还要过,一直在这里最对不起的是他的妻儿父母,明明都把他供出来了,却要继续吃苦。
想当年他也是满腔的热忱发誓要做出一番成绩的,但最后不也像现在这样放飞自我了吗。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的狗腿子劲都是这几年跟漳州富商们打交道锻炼出来的。
这天下估计就没有他这么卑微的同知了,堂堂一节大人还要跟商户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