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边的齐修白走进衙门后他就惊呆了,饶是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他,也不得不发出惊讶的感叹声。
这外面破就算了,怎么里面更破了。
那牌匾被风雨吹打的岁月痕迹一目了然,就连上面的字都不是很清楚了。
这衙门是如何混成这样的?
就连块代表他们门面的牌匾都换不起了???
许是看出了齐修白眼中的震惊,荣同知委婉道:“大人,我去年的月银就拿到过三次!”
齐修白再度震惊的看着他:“这银子呢?国家不是会发下每年的地方款项吗???就算不发那还有税收呢?”
同知叹了口气没有回答齐修白的问题,而是搪塞了过去:“朝廷估计早就放弃漳州了,每年发下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齐修白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他知道这当中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再度抬脚往里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也是一样的凄惨......
好家伙,那些凳子怎么看着都摇摇晃晃的。
还有那把都缺了一块还能坐人吗?
要不就扔了吧,真的不至于......
等等,他怎么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好像有风吹过?
不应该啊,这都在屋里了。
齐修白缓缓的抬头看去,好家伙,上面竟然露了一个大洞......
旁边的瓦片还有要掉不掉的架势......
他连忙绕开那块地方找了一个最为结实的椅子坐了下去。
随后再一次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同时感慨:“这衙门都修整不起了吗?”
同知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指表示:“这月钱都拿不上,还修整衙门,大人!我们真做不到啊。”
一旁的捕快见状也跟着发话了:“就是就是,上个月的月钱还是同知大人好不容易凑齐了发给我们的,是真没钱修缮衙门啊。”
行吧,齐修白点了点头。
他算是彻底了解漳州的现状了,一个字就是——穷!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非常的穷。
他斟酌了一下询问道:“这漳州的人家都是这样的穷吗?”
这话算是问到同知的难处上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齐修白便移开头看向了从始至终没有发声的通判身上。
邓通判是个话少之人,能不说话就不愿意说话,很多时候都是由积极的同知来代为表达。
这个时候他看到齐大人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于是只能无奈开口:“回大人,也不是这样的,穷的只有百姓,有钱的富商经过几代的积累与传承还是一样的有钱。”
齐修白点了点头。
通判像想起什么来了又补了一句:“经过几任知府的上任他们应该更有钱了。”
齐修白:“......”
很好,这位还是个天然呆,这话能说的这么直白吗?
就差指着以前几位知府的脊梁骨说一句都是贪官污吏了......
荣同知见邓通判说完了也没有吱声,他只是无奈的捂了捂额头,又来了,这位同僚又来了......
不赖他有些时候十分积极的抢先回答问题,而是如果由这位同僚嘴里说出来,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让本就难以维持下去的衙门更加难以维持下去。
同知也经常怀疑这位通判是不是因为这张嘴才被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的......
齐修白想了想语气真诚的说:“那我们这县衙流动的资金有多少呢?”
同知听到这话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