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小落，真有你的！”
二十七激动的拍了拍大腿，手上的瓜子又掉了几颗。
经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诡道的底层小道士我认得了不少，但是他们人数太多，我只能记个他们论资排辈的顺序数字，眼前这个二十七就是最热心好相处的一个。缺点嘛也显而易见，影响我做一个清闲的“扫地僧”。
“这算什么。你的瓜子收好，我这刚扫完的地。”
远远走过来一个小监工。
“一大早在这里聚集了一群人，是做什么？”
二十七站起来给我打掩护。
“小欢，我给小落讲咱们的早课，她正说心得呢。”
小欢挑了挑眉毛，一副小大人模样。
“什么心得，我也听听。”
“这段日子在诡道做杂役，我颇有感悟，将这感悟写了一首小诗，不如我念给各位听听。”
周围人本来要散去，但是听我说念诗又折返回来。
我清清嗓子。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欢说，早早早，你为什么才把院子扫。”
“哈哈哈哈”
小欢气得拧起眉毛，把一团羊皮纸塞到我手里。
“你，去找十二师兄把告示贴到山下去！什么破诗，以后不许再念了！”
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打开揉的皱巴巴的羊皮纸，原来是一份诡道的招生简章，扫了一眼后视线定格在“入选弟子每月可领二两月银。”原来做诡道的弟子还有助学金可以拿？一个月二两岂不是能把我的打工时间缩短快一半？愣着干什么，报名啊。
飞鸟披着阳光，唤醒了君山，诡道门口的队伍也开始嗡嗡地躁动起来。
“人怎么这么多，咱们兄弟俩起了个大早，竟然还没有排到第一个。”
我站在一列队伍的队首，不停地打着哈欠，庆幸自己没有睡回笼觉，回头看看队伍蜿蜒曲折地顺着道观门口的小山路向山腰盘曲，像一条吃饱喝足的贪吃蛇。
“第三你就知足吧，后面还排了几百号人呢。”
“两位兄台，真是勤奋向道，想我天不亮就登山，如今却只排在第四位。哎，第一位的小兄弟，难道是昨天晚上就来排队吗？”
排第四的是个书生模样的人，闲聊中拍拍我的肩膀搭讪，双眼透露出求知的渴望，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我又看看诡道的方向，这些单纯的小学徒们与锱铢必较的资本家岑阳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真是羊入虎口。
“我——住的近。”
“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兄弟，也是仰慕诡道之名，前来拜师吗？”
笑话，当徒弟一月还有二两银子的助学金，有这种好事自然是要第一个报名。
我忍不住困意眯上了眼睛，敷衍地背起门派介绍。
“对，诡道秘术高深莫测，以雷电操纵术见长，尤其是当今的诡道之尊岑阳道长更是电系秘术的集大成者，吾倾慕已久，特意上山拜师，即便不能遂心得愿，只要能见一眼岑阳道尊的风姿也心满意足了。”
“小生华玉，读过几年书，私以为文采不错，今日见到兄弟才知道，天外有天。”
“小意思，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把这套马屁秘术倾囊相授——”
一场演讲之后，我正骄傲于自己的语言越来越本土化时，却听到了极为熟悉的童声。
“你睁眼吧，道尊就在眼前，看一眼你就心满意足地下山去吧。”
猛地睁眼，岑阳那厮摆出一副仙风道骨之相站在道观门口，配上身侧粉白的傲娇小童，确实有一瞬间宗师的风采，足以骗过身后这群崇拜者。
“诸位今日来参加诡道弟子甄选，第一项——”
岑阳盯着大家面无表情，嗡嗡的吵闹声像瞬间入秋的蝉一样立刻消失，我站的靠前，听到岑阳身边的樊易道长纳闷地小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