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食指勾起琉璃酒壶,一手撑着坐塌,郁郁寡欢。
“明日愁来明日愁”
仰面一饮而尽,结果刚喝两口就没了。
“小欢,小欢呢?”
我四下看看,这时一个扎了包子头的小道童从食几下探出脑袋。
“再去倒满。”
小欢瘪瘪嘴。
“这位同门还真是奇人呢。”
虽然不情不愿,还是接过酒壶。
“没见过谁喝葡萄露都能喝醉的。”
我干咳两声,摆摆手。
“黄口小儿懂甚?我是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寄人篱下,得过且过。”
小环端酒壶的胳膊微微一怔,看了眼食几上风卷残云后的狼藉,啧,可真是得过且过、能吃就吃。
我伸了个懒腰,顺势枕着隔壁靠在椅背上。
上次被黑衣人袭击,竟这么倒霉中了暗器的毒昏死过去,被岑阳那厮扛回了诡道。可来了才知道,原来诡道门下全是男子,也幸亏自己十几岁的身体勉强能混过去,充作生长缓慢的十二三岁小男孩。
可那群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
游戏里面的门派,无非是阴阳山、诡道、医道、南毒,勉强再加上一个明月楼。阴阳山是寒星落的老家,师法自然,派内的宗师和弟子也常有消失几个月甚至几年出游经历的,实在不至于一个宗师“出逃”了几天就派人抓捕。况且黑衣人的风格打扮和使用暗器下毒的手法,绝对不会出自阴阳山。
医道呢,则是研究医术,悬壶济世为宗旨的好好先生门派,一向是不屑于参与江湖纷争的。
诡道,不太可能。以岑阳的实力,若想绑我,直接出手就行,何必演这一出苦肉计。
况且小欢“证实”,岑阳黑着脸驮回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子,说是在外头的一堆小乞丐里挑了个顺眼的,新收了做徒弟,一路拖到金鼎云殿,扔在了东侧房。因为先天病弱,又命运不济中了毒,小欢需要好生看管,不可随意走动。
我向小欢看去,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长得伶俐嘴又毒,这话嘛自然信一半即可。
剩下南毒和明月楼,一个善制毒,一个工于暗器,倒成了最有可能的选项。再加上南毒本来就和玄木有仇怨,如果听说玄木外出游历派来杀手也未可知。
我突然想到什么。
“小欢,你刚刚说道长今日何时回来?”
岑阳本该是玄木乃至阴阳山的大对头,但是既然把我从别人的手里救了出来,那就是剧情真的被我的无序操作紊乱了,代表后续的一切命运也许都还有救。
“道宗他每日忙如真人,哪像这位同门一样如此清闲,每日是吃几顿饭菜上几趟茅房,我一清二楚地很。”
“嘿,这小屁孩,哪里像诡道的小道童,我看你就该去阴阳山。”
小欢听了似乎有点气急败坏。
“为何!?”
“有这种阴阳怪气的天赋,不用练阴阳术,直接封做宗师,都算是小瞧了你。”
“你你你”
小欢脸通红握紧了小拳头,像一只小白猫一样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