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苏曲儿与那纪洛到底是夫妻,行这等事情乃是稀疏寻常,可是现下苏曲儿乃是有了身孕的,若是在珩之哥哥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岔子。
便是流云做的再是干净又有什么用?
武宁儿不由喃喃了几声,心中百转千回。
“小姐,小姐。”眼见着武宁儿神色挫败,流云当即吓了一跳。“你让买那个药不是用来教训那小贱人的,那是用来做些什么的?”
这事情武宁儿如何说的出口?她只是抚了抚额角。“你啊你。”
流云原本以为自己做好了武宁儿嘱咐自己的事情,大可邀功,可是万万没想到却是搅合了武宁儿的局,武宁儿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现下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瞧瞧她们那酒水喝了没喝?”
武宁儿沉默了半晌,而后抬头瞧了流云几眼,终究还是微微摇了摇头问道。“你那里可还有剩余?”
流云慌张的摇头道。“我都给倒了下去了。”
流云想着让武宁儿能够舒心一些,便将买来的药一并给倒下去了。
却没有想到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现下可怎么着?
武宁儿长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她能够如何?反正不论自己的意愿如何,在旁人瞧来,流云都是受自己指使的罢。
她偏头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而后只得摇了摇头。“罢了,你去楼下取几杯烈酒上来,等我沐浴完了,便请珩之哥哥上来罢。”
眼见着武宁儿面色恢复平常,流云也算是强行壮了壮胆子。
李珩之在柜台后头坐了没有多久,流云便下了楼来,请他上楼。
流云的眼神不住有些闪烁,像是十分心虚似的,李珩之正觉着奇了
怪,但是到底是没有耽搁的上了楼。
武宁儿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坐着自斟自饮,听到李珩之推门进了来,倒也没有回过头来,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动作。
因为方才沐浴过得缘故,武宁儿身上还沾着几分水汽,等到李珩之走至她面前。
方才瞧见武宁儿身上的衣裳略显单薄,前头的领子也开的极其低,袒胸**的,着实有伤风化。
武宁儿虽说不过是家里头的庶女,可是教养的极严,从来都是不曾穿过这般的衣裳的。
李珩之微微蹙了蹙眉头。
“珩之哥哥,坐罢。”武宁儿举着手中的酒杯,眸底像是沁了水意似的。
“这个天气莫要着了凉。”李珩之眼见着武宁儿面色酡红,显然是已经在自己进来之前喝了不少酒了,他当即蹙了蹙眉头,褪下身上的外衣给武宁儿披上。
只是方才搭上便被武宁儿轻轻挣开,那件外袍当即滑落了地面。
李珩之蹙着眉头瞧着武宁儿,声音之中难免带上了几分恼意。“宁儿。”
若是搁到寻常,武宁儿自然是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措的,可是现下喝了一些烈酒壮胆,她倒也不怂了,抬起一脚便将那披风踢到桌底下,仰起头,与李珩之对视。
“珩之哥哥。”
今儿个下午武宁儿本就是有些反常,现下做出如此举措,更是让李珩之吃了一惊。
他盯着武宁儿瞧了半晌,琢磨着武宁儿这莫不是喝醉了在耍酒疯,当即无奈的抚了抚武宁儿的额角,温声道。“且先将衣裳穿好,省的待会儿着了凉。”
地上那衣裳被武宁儿又踢又踩,怕也是穿不了了,李珩之当即转过身,瞧见那屏风上头挂着一件外裳。
这双手方才触及上那件外裳,腰间便武宁儿伸出的手臂紧紧禁锢住。
武宁儿低声道。“珩之哥哥,你是不是后
悔娶了我?”
李珩之的动作微微一顿,垂下头瞧着武宁儿那消瘦的手腕。
“你多想了。”
李珩之当即明白过来,武宁儿这一下午的不对劲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由抿了抿唇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