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儿定了定神,而后抬头对着李珩之微微一笑。
李珩之打量了武宁儿几眼,到底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便在这个空档里头,流云推开门进了来。
李珩之偏头瞧了流云几眼,眼见着流云是空手进来的,不由蹙了蹙眉头问道。“夫人不是说了腹中饥饿?怎么东西没能送上来?”
流云微微一愣,倒是一时未曾反应过来,直到瞧见武宁儿给自己使的眼色后,方才笑着答道。“我瞧着也没有夫人喜欢的,原本想着去外头给夫人买些糕点回来,可是这外头的雨势着实太大,便没能出去。”
“现下就是想来问问夫人到底是想吃些什么。”
李珩之打量了流云几眼,倒也没说什么。“我下去着人送上来就是。”
说罢,李珩之微微顿了顿,偏头与武宁儿对视几眼。“你洗漱完了就用些东西,我瞧着这雨势越来越大了,保不齐我们今儿个当真要在这落脚了。”
李珩之这话不过是无心罢了,听在武宁儿耳朵里头却是有种旁的味道。
“我且先下去,你若是觉着身子不舒服,便着人来同我说道说道。”
说罢,李珩之便转了身子下了楼去了。
武宁儿苍白着一张脸,呆呆的瞧着李珩之转身出门,等到流云动作轻柔的过来给她擦拭鬓角的时候,她方才回过神来。“东西呢?”
流云面上浮出一抹得意洋洋,要不是瞧着李珩之在,她怕是早就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了。
只是碍于种种情况下,流云到底是压低了声音,得意洋洋的炫耀道。“小姐,你放心罢,那药我已经替你下好了。”
武宁儿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那点儿忐忑不安也得到了疏解。
武宁儿只以为流云是从她与李珩之之间的相处里头察觉出了什么,故而替自己下好了药,武宁儿倒也没有
多想些什么。
“小姐,当初我就说了,要给那小贱人一点教训,你总是顾忌姑爷的意思,不敢动那小贱蹄子。”流云似乎很是不得劲,不由啐了一口。“要我说,这药性烈归烈,可到底是要瞧她那傻子相公……”
流云还未说完,武宁儿便一脸吃惊的调转回头,神色错愕的瞧着流云。“你说什么?”
流云说这些其实是存了邀功的心思的,现下眼见着武宁儿这满脸震惊的模样,一时之间难免有些回不过神来,当即万分忐忑的考虑着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些什么,让武宁儿露出这等表情。
“小姐?”流云仔细想了想,只以为武宁儿是不满意她说这药性,她当即保证道。“我是着人去那花街柳巷里头买的,听说这药可精贵着,便是贞洁烈女用了也顶不住。”
“那小贱人现下怀了身孕,她那个相公又是个傻得,指不定没有个分寸,肚子里头的那个便保不住了。”流云啐了一口道。“就该让那小贱人吃吃苦头,也省的她日常不安分的,一双眼珠子常年在咱们姑爷的身上转悠。”
“我问过人了,这药性今儿一过,改明儿是谁人也查不出来。”流云安抚武宁儿道。“是怎么都算不到我们头上来的。”
武宁儿听到这里,那里还会不知晓流云这是干了些什么,她当即咽了咽口水,盯着流云。“你,你将那药送到那苏曲儿那里了?”
流云正诅咒苏妗,诅咒的很是带劲,听到武宁儿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微微怔愣。“小姐?你让我买那东西,不是用来教训那小贱人的?”
武宁儿身子陡然一软,盯着流云,半晌是说不出话来。“你。”
“你什么时候送进去的?”
流云当即有些慌神了,磕磕巴巴的道。“已经有了小半个时辰了。”
武宁儿浑身上
下登时失了力气,她依靠在了桌边,摇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都小半个时辰了,怕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若是寻常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