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倗国与氐族的交战中,氐族节节败退。
倗军即将攻入大营时,遭到南蛮埋伏,阮绍重伤,林彦之将其护送回都城,阮娇娇接任大将军,退回营帐修整军队。
氐族善战,南蛮善毒,两方联手,倗国根本无法抵挡。
此时若想击退敌人,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修书一封回朝,请国君增派人手,二是与鬼方联手。
国君收到战况后,又修书加急送到了鬼方。
不到三日,魏景川便带着国君的谕旨来到了阮娇娇面前。
然而他到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与她讨论军情,而是替她清余毒。
“你怎知我中了毒?”
“我可是柳仙翁最得意的徒弟。”
“前几日,我在鬼方大营见到了你哥哥。”
“哦?将军到鬼方作甚?”
“我追着彦之而去,路遇南蛮埋伏,被隗世清所救。”
“他一定对将军说了不少轻浮的话吧。”
见阮娇娇点头,魏景川笑道:“将军莫要在意,他向来如此。”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小官的确骗了将军。”
魏景川停下捣药的手,在阮娇娇对面坐下,笑道:“他与我是孪生兄弟。可双生子被视为不祥,母亲将我丢给了亚父。”
“亚父不忍杀我,便将我送至寒若观,我被柳仙翁收留,在观中修习。多年前我不告而别,是因父汗病重,弥留之际想见我一面,亚父才将我召回鬼方。”
他嘴边带着无奈的笑,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只是这故事只讲了一半。
魏景川启程回鬼方时接到亚父传信,兄长无故病死,亚父要他尽快赶回去继承大统。
他这番话虽能解释得通,但阮娇娇对他的身份还是心存疑虑。
细细想来,他身上的谜团还有许多,只是阮娇娇对他莫名的信任,不愿再去慢慢思量了。
往年与南蛮、氐族之战,有阮绍、有李砚舟在身侧,她有勇气亦有底气。
可如今阮娇娇独当一面,肩上担的是整个倗国,加之阮绍重伤,她倍感压力,心中发闷辗转难眠。
“夜深了,将军还没睡吗?”魏景川走进阮娇娇帐里,手中还端着一碗安神汤。
“再过些时日便要到敌军大营外了,我总觉得惴惴不安。”
“将军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喝下这碗安神汤,快歇下吧。”
魏景川见她这几日心神不宁,想来也是压力所致,便备了些安神的草药,熬了三个时辰才得这一碗精华。
“魏景川,我们去后山跑马吧。”
“若此举能让将军释放压力,小官愿意相伴。”
关外偏僻却广阔,阮娇娇在草原上策马,十分快活尽兴,好似生来便属于这里。
后山一派苍翠,皎洁的月下,魏景川骑着马跟在阮娇娇身后,眸中有望不穿的深情。
他觉得好像回到了与姜月漓初见时,北羌的小公主一袭白衣,在格桑花海中翩翩起舞。
“魏景川!这儿有一株格桑花!”
“将军认识这种花?”
“本将军征战多年,自然见过不少关外的花。”
“那将军知道这花寓意着什么吗?”
阮娇娇跟着阮绍常年在外征战,识得不少花草,但确实不知它们的寓意。
“它代表着幸福吉祥,族中人出征前,爱人总会送上一株。”
“在北方征战时,我曾见过一片格桑花海,只是后来,敌军的铁蹄将它毁了。”阮娇娇盯着那株格桑花,思索道:“你说,有些君主为何要屡屡挑起战争?”
“你我自是希望看到天下大同,但有些人总想要追求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利,从而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遥山隐隐,远水粼粼,关外秋意来得早,晚风带着丝丝凉意拂面而来,草场上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