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茶已沏好,别忘了喝。”
魏景川笑着挨下打,还不忘提醒她喝茶,茶具下有他留给阮娇娇的字条。
他知道阮娇娇不过是例行公事,方才那几鞭子刻意避开了致命部位,力度也控制得十分合适。
阮娇娇走后的几日,魏景川不吃不喝,林彦之无奈,只得亲自送些山珍海味到天牢。
“照国君的旨意,给你送山珍海味来了。”
林彦之将食盒递到他跟前,他却不以为意。
“我不吃。”
“别得寸进尺啊!若不是父王要我好生照看你,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
国君虽将他关在天牢,但也交代了照看好他,不能让他有事,林彦之对此不解又不能多问,只能照做。
“送这你不吃,送那你也不吃,你到底吃什么?”
“我要吃将军府的菜,只要云焕先生送。”
于是阮明成就一日往天牢跑三次,给魏景川送饭吃,直至阮娇娇出兵的前一晚,魏景川以死相逼,非要见阮娇娇一面。
“云骁将军……”
还未等魏景川开口,阮娇娇便道:“清者自清,你若真没做,本将军定会还你清白。”
“那便祝将军凯旋归来,还小官清白。”
出征那日,天朗气清。
溪云初起,点缀着远山。
军队快马加鞭,一路跋涉,行了两日才到关外安营扎寨。
营帐中,烛火照映着阮绍沧桑的脸颊,阮娇娇与林彦之皆在旁观察,商定作战对策。
大将军阮绍带兵布阵设伏。
左将军林彦之负责带兵打头阵,将敌人引入埋伏。
阮娇娇为骠骑将军,负责带兵围剿。
“不知敌方来了多少人马,暂且这样安排,若有危机,咱们随机应变。”阮绍沉着镇定,一派老将风范。
“时间不早了,我们稍作休整,明日动手。”
林彦之脸上带着倦意,回帐歇息了,留下阮家父女在帐中对坐。
“爹,你觉得魏景川会是鬼方探子吗?”
“还不能下定论,上次鬼方突然议和本就可疑……”
阮娇娇正欲回帐时,听见林彦之帐中传来打斗声。
进账一看,只见帐中一片狼藉,林彦之将一鬼方装束的人踩在脚下,口中喊着:“小爷我还怕你?快说!你来此作甚?”
阮娇娇将那人绑在军帐中,让他对着满帐的刑具,若说不出实话,便随机选一样拷打。
“将军饶命!是大王派小的来做死士的,若不能刺杀一位将军,大王会将小的活剥了!”
那人大惊失色,用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交代了自己的任务。
“来了多少人?”
“一小支死士……”
林彦之呵斥道:“报人数!多少人?”
那死士吓得直颤,小声道:“大概……三十人。”
“三十人还敢闯我军营!真是找死!”
林彦之怒火中烧,本想一剑杀了他,却被阮娇娇拦下。
“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中原话说得这么流利,不像死士。交代的未免也太快了,不对劲,让我来套套他的话。”
阮娇娇拿出了一份用鬼方字写的战报让那人读,那人支支吾吾不敢照着读。
“你分明不是鬼方人!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见状,欲咬舌自尽,阮娇娇捏开他的嘴,用一支细铁棍支着,让他的嘴无法闭合。
“哼!你这伎俩本将军十三岁时就见过了!若不老实交代,我们就用这帐中的刑具慢慢折磨你。”
那人对阮娇娇嗤之以鼻,林彦之从墙上取下脑箍,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他摇头,林彦之笑着将脑箍戴到他的头上,慢慢施力压紧,道:“小爷我再用些力,你的头就要被压扁了。”
阮娇娇取下他口中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