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莳欢楼为我捧场。
那日我当选花魁,恰巧碰上元帝出宫游玩,路过莳欢楼见我舞姿出众,便下重金为我赎了身,带回王宫。
自此清乐王与我便断了联系。
季言还说,昨夜欺凌我的那些侍卫被贬为杂役,还罚去一年的俸禄,为首的当晚便处死了。
“姑娘可是不知,王兄当时有多气愤,他竟敢对王兄内宫的姑娘下手,真是嫌自己命长呐!”
从前听若枫说元帝待人谦和有礼,温润如玉,如今所见所听倒觉得差别甚大。
“他与你们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若枫皱眉道:“他做瑞王时确实与现在不同,也不知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一向爱说笑的季言在此时倒变得严肃起来:“他是钟离国的开国君主,身上背负了太多,性情大变也情有可原。”
我刚要开口,季言转而笑道:“他只是在你们面前端着架子啦!你看院中的情花,本王只是开口提了一下,他便允了。”
若枫从小厨房端了壶茶,边沏边说:“那是陛下喜爱你,换作是旁人,早已获罪了。”
“也确实如此。”季言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笑道:“话说回来,昨夜姑娘怎会醉倒在御膳房门前?”
“我正想问王爷为何会扶我回来。”
“偷偷告诉你们,王兄爱吃甜食,李公公总劝他少吃,昨夜本王与他下棋,他忽然嘴馋,非说要亲自去御膳房偷,哦不,是取花酥来给我尝尝。”季言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道:“我见他久久不归,便到御膳房寻他,哪知……”
话说了一半,季言大笑不止。
“你倒是继续说啊!急死我了!”若枫在季言面前是个急性儿,她最看不得季言卖关子。
“本王竟看见王兄被尹姑娘死死抱住,非说要跳舞给他看!哈哈哈哈哈哈哈……”接着又是一阵大笑,“本王还从未见王兄与一个女子这样亲近!”
我细细回想昨夜的事,可只能记起自己喝醉了,便问季言:“后来呢?”
“后来我和王兄一起看姑娘你跳完了《绕花间》,你还死死抱住王兄不让他走,嘴里还嘟囔着此后再无分离,再无分离……”季言笑得停不下来,“最后王兄等你睡着了,才将你交予本王。”
“真的假的?我们姑娘这么喜欢陛下啊!”若枫笑着说:“前些日子还说不想见陛下,姑娘越发口是心非了。”
“昨夜那是……喝醉了......”我不知该怎么说,昨夜是误把元帝当成了拓跋央。
若他真是,为何认不出我?若不是,天底下又为何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姑娘,本王以后叫你思思吧,总是尹姑娘尹姑娘叫的太生疏了。”
“叫思思未免太过亲密了!”若枫道。
“枫儿姐姐吃醋了?”
“才没有,只是怕我们姑娘被人说闲话罢了,还有,枫儿是你叫的?”
“本王叫枫儿叫着开心。”季言转脸笑道:“姑娘若是觉得思思太过亲密,那便唤作思思姑娘吧,这样既不会太生疏也不会太亲昵。”
“未尝不可。”
“姑娘,门口那位好像是李公公的随从。”若枫指门道。
那位公公见我们注意到他,便带身后的人走进院子,作揖道:“尹姑娘,这是陛下赏的。”
我的碧钗碎在了明政殿,元帝赏了一支上好的玛瑙镂金钗,上头金丝缠着玛瑙,太过华丽,我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