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操心这些,而今得了大哥允许,便可专心照顾婉婉了。
“夫君,今日都是我不好,未曾保护好母亲,还让郡主抢走了婉婉的孩子……”
夏冬荣开始装起了可怜,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楚霖忍下心中不耐,冷眼盯着她:“那孩子是去郡主府中养身子,何来抢?”
“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言语措辞应当谨慎小心,冬荣,回去休息吧。”
即便再不喜,她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
只要夏冬荣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夏冬荣哑口无言,瞧他要走,连忙跟了上去。
说:“夫君许久未归,我也想念得紧,刚回来就要抛下我一个人去睡书房吗?”
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分房而睡的,今日她遭遇刺客,眼下又是一身的伤,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竟还要她自己一个人睡。
“冬荣。”
楚霖盯着她,眼神里尽是对她的探究和质疑。
他说:“母亲身亡,合该悲痛万分,你怎就有这般想法来?”
楚霖并不是不知道夏冬荣的诉求,只是他现在着实没心思。
夏冬荣被说得脸色涨红,大声道:“我只是思念自己的夫君,这也有错吗?”
然而楚霖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快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夏冬荣气得脸色扭曲,尽管她是这府中大夫人,可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太子府里。
墨宝好奇地盯着床上那浑身红彤彤皱巴巴的婴儿看着。
“阿娘,我小时候生出来也这般丑吗?”
这何止是丑,简直是丑得不忍直视。
“所有孩子生出来都是这般模样,你也不例外。”
那孩子从回来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哭一声,只是紧闭双眼,如果不是那还在起伏的胸膛,只怕是会让人认为他已经死了。
“可他为何不哭?”
墨宝知道,每个孩子生下来都是要哭的。
不光不哭,就连唇色都是深紫色的,想必是母体中的毒素渗透进了胎儿体内导致的。
这样的遭遇,总是能让她想到陆沉渊。
护心莲金光大盛,温暖的光芒包裹着婴儿娇小软嫩的躯体,在触碰到他的第一时间,静娴就感受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宿命感。
仿佛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和他回应着。
那股强烈的感觉让她明白,也许他就是微生玉口中那个可以和陆沉渊换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