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灰还在那大殿上,明晃晃地提醒着他们。
生怕下一刻被烧成灰的就是自己。
大殿中陷入死一样的安静,没有人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帝王怒火的降临。
“他是朕的儿子,但也是西圣储君,理当奉献西圣,明白吗?”
但意料之中的怒火没有降临,只有西圣皇平静的语气,只是脸上那伪装出来的仁慈着实令人恶心。
裴寂在此,他当然不敢对静娴发作。
“是吗?”静娴冷冷一笑,道:“实在抱歉,我叶静娴这辈子的命运从来不掌控在他人手中。”
“从这一刻起,我与储君之间的婚约作废,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逼迫储君,便是我拒绝了南楚求亲,那也是我叶静娴一人之事,与西圣无关!”
静娴想得很清楚,裴寂就是冲着她这个未来储妃的身份来的,只要将这个身份摘干净了,他才无法压迫西圣,压迫西圣皇。
而这种压迫,西圣皇会持续落在陆沉渊身上。
一旁的男人眉眼深沉地看着她,即便不说只言片语,他也知晓静娴是何种想法。
她想要他安全。
即便退婚,那也不过是一时的罢了。
若二人有心,一纸婚约又算得了什么?
“儿臣甘愿与永乐郡主退婚,还望圣上成全!”
“荒唐!”西圣皇揉了揉眉心,压着怒气道:“君无戏言,你们的婚事是朕亲自定下的,难道你们想要朕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若是陛下应下了南楚的亲事,难道就算不得是笑柄了?”
“世人只会耻笑,圣上为了一时安宁,竟要将自己儿子的女人送去他国,更是屈服在一个后辈的威严之下。”
静娴笑了笑,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嘲弄。
说:“若今日陛下应了,那才会沦为笑柄,遭世人耻笑,不是吗?”
闻言,裴寂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静娴。
他忽然觉得,若是将这个女人带回南楚,他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有趣多了,这也就更加坚定了他要将静娴带走的决心。
此话一出,西圣皇已经哑口无言,他是一国之君,而裴寂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太子而已。
静娴言之有理,不论怎么选择,世人的流言蜚语都是不尽相同的。
“当真是伶牙俐齿,巧言善辩呢。”
清润温和的嗓音自大殿外传来,那一袭纯白衣衫的男人携光而来,像是得天独厚的宠爱般,清雅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