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静娴更加怜惜眼前这个男人了。
这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可上天却将所有的不公都加之在他身上,除了这张完美的脸,他这一生似乎都是不幸的。
静娴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上还藏着更大的不公和不幸。
“阿娴,好暖。”
他的手握着静娴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说:“我并非你所想的那么弱,其实……”
其实他很强。
只是话未出口,静娴便仰头,双唇轻轻覆盖在他冰凉的唇上。
扣着腰肢的手一进,陆沉渊让她贴紧自己,深深地回吻过去。
外头的风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室内一片漆黑,他的吻比起白日里的,要更加猛烈炙热,静娴不过是想要浅尝一番,然而他却是猛烈的攻城略地,方寸不肯放过。
他似恨不得将一腔热血都给她,将那颗心也剖出来给她看看。
静娴双手捻着他单薄的衣襟,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却又贪恋他的猛烈。
陆沉渊虽是清瘦了些,可却很高,将静娴圈在怀里也绰绰有余。
“阿娴,你分心了,在想什么?”片刻后唇分气吁,黑暗中,陆沉渊的一双眸子深沉得可怕,似要将静娴溺死在其中。
静娴喘着气,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在想你有时候的表现,当真不像是个弱不禁风的人。”
陆沉渊轻笑:“阿娴,你可是在担心别的?”
静娴还能担心什么,担心他力气不够?
小心思被人看破,静娴叹了口气,说道:“没关系的,反正迟早有一天会好,迟早有一天……”
迟早有那么一天,她会连下床都成了一种奢望。
轻视一个男人体能的下场,便是对他尊严最大的质疑了。
他只是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静娴的心跳得很快,不知为何,一夜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天蒙蒙亮时静娴就离开了,桌上还放着热腾腾的肉包子和热粥,是她从外头买回来的。
陆沉渊揉揉额头,瞎眼婆子在外面笑道:“殿下如今也有人惦记了。”
这不是惦记,这是包养。
他一个男人,竟然需要一个女人这般细致的照顾,他总得找个时间,让静娴知道,她男人真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弱。
“有人惦记好啊,这样殿下就不孤单了。”
婆子眼瞎心不瞎,又不是感受不到静娴对渊王的关注。
“殿下还不知道吧,昨儿夜里,昌平郡主的脸叫人毁了,今儿一早,安平县主不知何故吓得发疯,光着身子在街上裸奔去了。”
婆子自顾自说着这些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沉渊穿衣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用想也知道是阿娴的手笔了。
“还有丞相家的姑娘,昨儿闺房闯入了采花贼,险些失了清白呢。”
听到这里,陆沉渊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殿下笑了?殿下就应该多笑笑的。”
婆子也笑得十分开心,那些贵女们啊,都被宠坏了。
陆沉渊又敛了脸上笑意,语气冷漠:“阿娴不是寻常人。”
“你昨日带她去见了母妃?”
婆子立马惶恐地跪了下来:“殿下恕罪,是老奴逾越了,老奴只是想着难得有个关怀殿下的人,故而这才……”
“她不是外人,知道也无妨。”
婆子有些惊愕,渊王殿下的母妃,在整个西圣都是禁忌,旁人就连提起她的名字,都是罪。
今日可谓热闹,先是昌平郡主挨了打,后又是安平县主大清早的当街裸奔,再是丞相家的姑娘遭了采花贼。
三家姑娘等到早朝退去后,跑去西圣皇面前哭诉委屈。
那明晃晃金灿灿且威严无比的殿堂跪着三人,西圣皇神情严肃,实则头疼万分。
“陛下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那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