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看见昌平不断暗示的神色,就连拉她的裙摆也没有注意。
只想着许是这炼药师也对那废物渊王有几分兴趣。
便说:“那渊王最是阴柔妖邪,乃是我西圣皇室之辱,昌平爱用鞭……”
“哪只手用鞭?”静娴嘴角笑意扩大。
伯爵夫人连忙说:“左手,左手!我家昌平是个左撇……”
啪!
还未说完,一道银光便飞了过去,伴随着昌平凄厉的惨叫声。
这一记长鞭狠狠甩在她身上,竟是直接将昌平郡主给甩飞了出去,狠砸在地上。
“昌平!”
伯爵夫人失声尖叫,静娴上前,手中握着银鞭,面无表情地问:“便是这样么?正好我也是左撇子。”
左手用鞭,那鞭子缠着她的左手,整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右脸被鞭子割开,伤口深可见骨。
“我的脸,我的脸!”
昌平惊恐的大叫着,瞧着满手的鲜血,再也顾不得什么惊恐了,愤怒地瞪着静娴:“贱民,你竟敢打本郡主!”
说罢就要抽出腰间的鞭子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怎么都使不上力了。
适时褚建怀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伯爵夫人可要想清楚了,对炼药师出手的后果是什么?”
“昌平郡主今日在宴会上公然羞辱皇后王爷,夫人觉得,您家的爵位能够承受陛下多大的怒火?”
褚建怀平日里不显山显水,可关键时候的一句话,却能让人瞬间没了脾气。
伯爵夫人惊恐地拉着愤怒的昌平,竟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就匆忙离开了。
“带上你伯爵府的东西,滚!”
伯爵夫人咬咬牙,一挥手赶紧让人把东西也给带走了。
褚建仁在一旁已经看呆了,忍不住拉着墨宝上来,一连惊叹地说道:“师父,漂亮啊,竟然连伯爵府都不放在眼里!”
“那伯爵府不过是空有爵位罢了,没有实权,徒有其表,有何可怕?”
静娴放下手中长鞭,脸色依旧很不好,她觉得自己刚刚下手太轻了,就应该直接扯断昌平的左手的。
都怪她太压着心里的怒火,以至于没有发挥好。
“炼药师在西圣有着崇高的地位,他们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便是皇后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她一个伯爵府出来的,自然不敢放肆。”
褚建怀也不是怕事的。
要是静娴当真铁了心要收拾伯爵府,他也只管着如何去善后罢了。
“师父是比国师还要厉害的炼药师,他们自然得怕!”褚建仁越发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这么厉害的师父,以后他走可以直接横着走了!
回到伯爵府的昌平发了好一通脾气,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婢女端着汤药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郡主,气大伤身,这是大夫交代熬制的,您……”
“滚!”
昌平顺手拿起一旁的瓷杯便砸在了丫鬟头上,瞬间头破血流,婢女却连大气也不敢出。
“不就是个炼药师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让本郡主下跪,还伤了本郡主!”昌平已经气得快要发疯了。
伯爵夫人在一旁只等她发泄完,挥手让丫鬟下去。
“你再这般,脸上的伤就莫想好了。”
她脸上敷了一层药泥,可那么深的伤口,想要愈合不留疤几乎是不可能的。
面对母亲,昌平还是知道收敛的,她当即扑进伯爵夫人的怀里,委屈地哭着:“娘,女儿从未受过这等委屈!”
“我的脸要是留疤了,就再也不能进东宫了!”
如今她还一门心思想着进东宫,光是今日白日里她的所作所为,这个梦就已经破碎了。
“莫要怕,明日娘便去国师府,求国师赐药,你的脸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说要去找国师赐药,昌平立马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