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心眼底浮现一层薄薄的冰,自时钟贤两夫妻相互做伪证后,她的脸色就沉得吓人。
“爸爸,你真的和焦春燕待在一起吗?”
时钟贤叹了口气,“舒心,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千方百计掩饰!回头送你妹妹去医院,她的医药费你就付了吧。”
“到时候爸再帮你说说好话,柔儿心软,会原谅你的。”
时舒心嗤笑一声,这么说她是不是还要跟时宝柔说声谢谢?
傅司祁被她脸上的自嘲刺痛了眼睛,“时夫人,你不是说和时先生待在一块儿吗?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焦春燕早就想好了理由,“我刚刚肚子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才发现大家都聚在这儿。”
傅司祁目光凌厉,“是去洗手间洗手了吧?”
焦春燕故作不懂,“我从洗手间出来,当然要洗手了。”
被他一提醒,时舒心马上看向焦春燕的手。
果然发现了异常。
“是你拔了水仙花,又把汁液涂上时宝柔手臂的吧?”
时舒心上前几步,一把抓起她的手,“你以为用水冲了水仙花的汁液,手不红肿就能掩饰了?”
“你指甲缝里面的泥怎么没仔细抠出来啊!”
糟了,只顾着及时清洗汁液,不让自己的手红肿,忘了指缝!
焦春燕急中生智,“你别胡说!柔儿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我、指甲缝的泥是我不小心蹭的!”
时舒心没放过她,逼问道:“你一直待在大厅,从哪儿蹭的泥?”
大厅内地板铮亮,让客人身上蹭点灰就是佣人失职。
这样的低级错误,傅家佣人不会犯。
她挑了挑唇角,“你不会想说泥巴是从摆在室内的散尾葵花盆内蹭的吧?”
焦春燕急出了一头的汗水,被她发现端倪,脑海中拼命思考怎么狡辩,下意识就想点头。
时舒心指了指大厅内的摄像头,“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和监控对不上,就坐视了你们三个联合一起陷害我!”
一个谎言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谎言就会想滚雪球一样,迟早有一天会兜不住。
对上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焦春燕喉咙发紧,立刻慌了手脚。
看着那一家三口僵硬的神色,在场的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傅忱骅遗憾又让二房逃过一劫,面上却端着架子,“真以为我们傅家人没脾气不成?由着你们欺负!”
“来人啊,被他们三个赶出去!”
他一声令下,保镖马上就位。
时钟贤一惊,今晚要是被赶出去,他们在海城就别想立足了!
“等等!”
时舒心这一声就跟天籁一般响彻在时钟贤耳边。
就知道他在时舒心心中是有地位的!
时舒心没错过他惊喜的眼神,在心里止不住冷笑。
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她走出大厅,一把扯下门口一品红的叶片。
边走边揉碎叶片,然后把时宝柔从时钟贤怀里撤出来,一把抹上她的脸!
“啊!”
一品红的毒性比水仙花大多了,甫一沾上,时宝柔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当即发出一声嚎叫!
“好疼!我的脸!我的脸!”
时舒心掐住她的后颈,“你这么想被我害,那我就成全你!”
“时舒心!你住手!”
焦春燕连滚带爬地上前帮忙,却被时舒心“不小心”踩了一脚。
时钟贤也没讨到好,他离得太近,部分汁液溅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滴滴的汁液,就跟火星一般,一接触皮肤就火辣辣的,疼得不行。
三人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傅忱骅两夫妻默默后退了几步,眼中全是忌惮。
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一品红也有毒!
不行,时舒心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