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狂蜂浪蝶才看在同村人的份上,放过巧樱这朵鲜花。
赵欢先是暗中煽动了几家对赵喜家心怀嫉妒的村民,在里正那里煽风点火,说巧樱不守妇道的坏话。
里正古板守旧,耳根子又软,况且巧樱日常所挣的,皆是烟花女子的卖身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于是里正开了祠堂,想严惩巧樱,以正村纪。
却不料赵喜与赵齐氏母子二人死死护住巧樱,非得里正拿出确凿证据来,否则便是上京城告御状,他们也非要讨还这个清白不可。
赵喜一家在村里边声誉不错,这几年日子过得好了,对村民能帮上一把的,皆都帮了,无人作证说巧樱不守妇道。赵欢也不敢冒出头来作证,毕竟还要在村里过活,事情做太过分了,不但以后少了个打秋风的好去处,并且也会被同村人戳脊梁骨说他没个做大哥样子,欺负幼弟残疾。
里正无计可施,只得作罢。
可是赵喜家那崭新的三进大宅子,一百六十三亩良田,还有巧樱挣的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撩得赵欢日夜坐卧不安。连睡梦中都是他弟弟一家惨遭不测,他霸占赵喜所有产业,日日吃香喝辣,那是餐餐有肉,顿顿有酒啊。闲来无事便数着铜板玩儿,或是监督佃农干活。
仔细和自家媳妇,大儿子策划后,赵欢一不做,二不休,联合了赵家集三个无所事事的瘪三,在硕水城拦住去送绢花的巧樱,硬是扯烂她的衣裳,将她与同村的瘪三赵同华半裸着身体绑到一块儿,押送到府衙那里,诬告巧樱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乃至有孕。
此时正是年尾之际,府衙里边繁忙得很,知州大人在运河边处理河务,主薄代为审理此案,一看人证物证俱全,加上这段时间,出了几出桃色事件,便将巧樱随意判了个绞立决,以正法纪风气。
赵齐氏说到此,又恨自己大儿豺狼心肠,为了钱居然连自己的弟媳下此狠手。又担忧巧樱一介弱女被诬陷囚禁在牢狱之中,如今也不知如何了,不由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