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纪录片,叫卖声,欢笑声不绝于耳。烟,火,肉,菜,串在一帧又一帧中串联,相交,交替。一幅幅,一幕幕就是最好的解药。
现在是裴尘珂的镇定剂。初中时,母亲早亡,父亲也与早亡无异,那时这部纪录片是镇痛剂。此后,无论是开心,是伤心,亦还是别的,都会拿出这部纪录片,去观看,去体味,去感受。
可以说这部记录片子对于裴尘珂的意义就跟记录片本身要传达的要义是一样的。
品遍酸甜苦辣咸,尝遍人生百味。
伴随着纪录片的尾声,裴尘珂也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这一夜,他梦到了纪录片里的烤串全都长了腿,排着队往嘴里跳。醒来沙发上都有一摊水渍。
太馋烤串儿了!也太好吃了!裴尘珂醒了梦也忍不住回忆起那口热乎的烤串。
“尘珂!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迟到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裴尘珂的思绪,套上拖鞋就去给张扬开门。
“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什么!”刚一开门张扬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水痕,蹭的一下就捂住了眼睛,就跟看见什么不该看得东西一样。
“那是我的口水!”裴尘珂扶额。
又往里一看就发现放着《人间至味》,这个习惯张扬是知道的。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张扬猜是背德,是自责,是唾弃。
“欲望。”言简意赅。
人的欲望不只有性欲情欲,还有想要赖床的堕欲。楚砚就属于后者。
昨天的兵荒马乱搞得她心烦意乱,扰得她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睡不踏实,睡不安宁。又正巧住一楼,想着开开窗户透透气,冷风一进来清清脑子。
外面的空气又凉爽又清新,楚砚又伸了一下腰,抻了一下肩,刚想低头活动活动肩颈上时候,突然发现了远处的糖纸。
酒店每一天都会清扫干净环境,理应不会有糖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昨晚留下的。楚砚原来只是纪录片导演,根本不会和娱乐圈有关系。起初,楚砚认为是拍同层的一人之类的。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李暨白是娱乐公司的高层,本就是花边新闻的高发地。这裴尘珂又来搅和,本来网红门,导演门闹得正凶,他也是不二之选。
脑瓜子想到这里就嗡嗡地响,抽抽着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裴尘确实昨天帮了楚砚大忙,楚砚觉得不管怎样也想要请裴尘珂吃顿饭,好好感谢他。
带着这个念头来到了片场,这片场竟来了一尊活佛,金灿灿,亮闪闪的。
原来是姜导大驾光临。
“楚导,您来一下。”楚砚一进片场就被姜导叫去喝茶了。
所有人都听见看见了,大家都笃定是因为楚砚和裴尘珂的丑闻。
事实就是如此。
“楚导,您真是好有手段,我就不来这几天您就将裴尘珂,裴大公子拢到您石榴裙下了。”明着夸,暗着贬。
“楚导,听说您都结婚了。这都挡不住您的魅力,愣是把华壑娱乐的二公子迷得不着四六。”话里话外都藏着针,埋着伏。
“这些都是些商业勾当,姜导您是圈内人自然比我懂得多,看得透。”话里有话,一是不能太拂面子,二是太过震惊,有些反应不过来。
华壑娱乐,裴尘珂,二公子。还有一层,李暨白是华壑娱乐的高层。
看似毫无联系,实则藕断丝连。
“姜导,您找我来不是想跟我讲这些花边新闻吧。”正说着,就把手头的平板打开了。
界面一开,里面全是关于这部戏的内容。
“您拍得戏我都学习过,虽然里面有刻板女性的存在。但是,我个人认为您是在拥抱市场,剩下塑女性角色都是非传统的,非模板的。”
“她们都在抗争与战斗。”
没有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