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
心作成一团乱麻。
一阵电话声猛然想起,终于打破了这一车的寂寥。裴尘珂拿出手机就瞥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来电显示:裴君泽。
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喂。”只有一个简单音节。
“处理完,来公司。”对面也是如此,仅仅六字。
全程七字,通话结束。
好不容易摆脱了狗仔的穷追猛打。先送楚砚出去,车驶到剧组订的酒店下。
“真是不好意思,楚导,给您填了个大麻烦。”裴尘珂伫立在车边,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真是风度翩翩,诚意无比。
衣着单薄,满天飞雪,楚砚寻思着这大冬天的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也就二话不说,再一次接受了他的道歉,还让他赶紧回房间暖和暖和。
又知道他还有事情,就三下五除二赶进车里。车门一关,裴尘珂就原形毕露了,他完全不想压抑自己的所触所想所感了。
久久看着被楚砚触碰到的那只手,大拇指还在不断地摩挲着手指,剩下的手指也在不断地碾揉过手掌,企图留住掌心余温,试图让那种心动的电流,让那种令他沉迷的感觉传到四肢百骸。
车照旧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不过片刻,就到了华壑娱乐的大楼下。
自下往上仰视,灯光亮得稀稀拉拉的,唯独只有顶层办公室灯火通明。裴尘珂知道这盏灯就是为他留的。
踏进电梯,直达顶层。
“请进。”裴君泽听见敲门声,简洁回答道。
“怎么回事。”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裴尘珂明白这是无声的威逼,有形的压迫。
“饭局,投资人不老实,她给我解围。狗仔不知道哪里来得消息,把我们堵住了。”避重就轻,简洁明了。
一口烈酒入喉,冰块与杯壁相撞而响,叮铃咣啷一阵。裴君泽呷了一口酒,只有相撞声,吞咽响,就这样过了良久。
似乎是在思索,似乎是在压制。
“网红门经过不到一月,就耐不住寂寞,管不住下半身了。又给我惹出这样的事端!”声线是压迫的,口气是盛怒的。
“我没有义务和精力为你一个月公关两次,我最后给你一条出路。和她结婚。”不容置疑。
“为什么?”裴尘珂无比质疑这荒诞到极致的公关。可是,在心底的最深处竟开始有了再细微不过的松动。
这样还不算完,就是这些裂痕处,竟又隐隐冒出来一些连裴尘珂自己都从未察觉的期待。
或许只需再稍稍松动,稍稍动摇,就会天崩地裂。
“她比我大了整整十五岁!她现在还处于婚姻当中!”裴尘珂终于说出来心中最大的顾虑。
“那又如何,就是因为年龄差,所以才能真正折服于才华之下,才能真正沉沦于魅力之下。”
“值得注意的是,你们之间的地位差,年龄差加上这件事情的发酵,你觉得她还能有工作吗?”
糖衣炮弹,搞得裴尘珂陷入两难境地。但,这三言两语确实直逼要害。
他又有些松动:“那她结婚了怎么办。”
他看着裴君泽,只见他又抻了一口酒。
“离。”裴君泽就说了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