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玠脸色苍白,他不敢置信的跟上了那辆马车。
身后,念君跟着他跑,还大声喊道“老爷!你去哪?”
程玠无心再去回答他了,他只知道要跟上马车,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他不想跟丢了。
他看到人进了尚佳酒楼,就也跟了进去,只是高执上了三楼,进到一间房里,而程玠靠不过去,因为门外有两个拿刀的侍卫。
程玠看向身后,因为跟着他跑,而大喘气的念君,他心下一软,就轻声说“念君,你回去吧,我一会办完事了,就回来。”
念君摇摇头,不愿走,但是被程玠推了两下,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看他一走,程玠就小心翼翼的贴在楼梯杆上,他注视着那个房间,专心到连呼吸都好像忘了。
猛得一声响,房间里好像打斗起来,门上沾染了飞溅而出的血液,看得程玠心惊肉跳的,可是门外的侍卫还是没动。
他急得都打算冲过去了,肩上这时被人按住,他回头看去,然后拍掉了肩上的手,急切的说“你不是他的弟弟吗?快去帮他啊?!”
高愈看着眼前阔别已久的人,低声轻笑道“可我没说过,我不是他的亲弟,我们同父异母,若他死了,家中财业俱归我所有。”
程玠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打算冲上去,他冲过去,都已经做好要被门口侍卫一刀砍死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他轻松的就进去了,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他。
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看到一个人拿着一柄长剑,直直刺向一个少年,而他的夫君推开了那个人!
程玠立马就冲了过去,随着一刺痛灼烧的感觉传来,他的胸膛被剑刺开,青色衣衫被血液浸湿。
他闷哼一声,可高执却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好似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后,就去看另一个人了,程玠呆愣的看着他扶起另一个少年,往门外走去,他甚至没有回头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在门口时,高执与高愈好像在说些什么,程玠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他本就有三天没好好休息了,又被刺了一剑,恍惚了一阵,就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渴…我要喝…水…好渴…”程玠无力的说着。
他确实很渴,他都能够感觉到唇上的死皮有多严重。
可是,好像房内没有人,他费劲的睁开眼,眯着看向他处,房内确实没有人。
程玠身上没什么力气,本来还打算再躺会,但实在是渴极了,他只好爬下床,挪着身体到桌边。
这时有人扶起了他,并为他倒了杯水,高愈没好气的看着他道“你倒是舍得为他挡剑,可他却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值得么?”
程玠饮尽白瓷杯里的温水,才感觉好多了,他抬眼看向高愈道“不值得,但我身心都系在他身上,他若出了事,我会寝食难安。”
“我还真是好奇,他做了什么,竟让你对他这般用情至深?”
“他什么也没做,只怪我傻傻的信了天赐良缘,此后就将他放在了心上,如今,除非将我的心摘了,否则我的心上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高愈听程玠衷心的说道,心底生出嫉妒,但他将情绪掩藏的很好,他调侃的说“亏你中了个会元,怎么书念得好,情事上跟个傻子似的。”
“我中了?!我中了!”程玠不再伤怀,他转头高呼起来,甚至不顾刚好的身体,一蹦一跳起来。
跳着跳着,他停了下来,试探性的问道“我…我昏睡了几日?”
他的杏花眼扑闪着,被他的神情逗笑的高愈,抵拳在唇边咳了两下,淡漠的说“也没多久,不过四天三晚而已。”
“不是吧?!”程玠伸手指指自己,不敢相信的喊道“我睡了这么久?那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距离殿试也只剩二十多天,我还什么都没看过呢!”
高愈按住他的身子,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