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的话,此后每日辰时过来,莫迟莫早,我便教你。”老秀才拿着腔调说话。
程玠立马扬起了嘴角,眉角眼梢都染上笑,他激动的磕了两个头,不断的高喊“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之后,在程辞无力的挥手下,跑出了这个院子,他兴冲冲的跑回家,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高执。
“夫君!夫君!”
程玠用力的推开了房门,只是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高执,不见了,破旧的屋子里,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中,飘浮着的灰尘,恰如此刻的程玠。
他顾不上将额角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又跑向厨房看了看,之后就是柴房,小小的屋子,很容易找完…结果就是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程玠灰心丧气的坐在了院子的地上,他突然一拍脑袋,强颜欢笑的说“夫君一定是闷了,出去走走而已,他还拿了我十文铜钱呢,我等等就是了!”
可是他这一等就是等到了深夜,隔壁邻居家的灯都灭了,他也没等到人,他强忍着困意道“夫君肯定是去办要事了,他会回来的!”
程玠站起身,差点站不稳,他从屋里拿出一盏烛灯,回到院子里,瘦小的身子被夜里的冷风吹得一阵哆嗦,他坚定的望着门口,嘴里嘀咕着“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程玠睡得正香,就感觉鼻子痒痒的,他伸手碰了碰鼻子,翻身再度睡过去,不一会,鼻子又痒了起来。
他的嘴微微张开,突然猛得急呼吸起来,随着一声“啊秋~”
程玠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了,他蜷缩在地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突然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吓得立马坐起了身子。
“你输了,别说一个月,才一天,他就走了。”男子噙着笑负手而立。
程玠低头沉思了一下,他恨声道“是不是你搞得鬼!所以他才会走的!你认识他对不对!”
高愈低笑出声“对!那又怎样?人家有自己在意的人,我对那人一出手,他就回去了,可见你这夫君不过是场玩笑话。”
程玠咬着唇,瞪着高愈,他突然站起身,朝高愈狠狠推去,看到高愈难以相信的表情,他大喊道“坏人!你是坏人!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走!”
高愈没有防备,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他嘲讽的说“我是坏人,可你已经答应了赌 约,所以你就要为我办事!”
看着程玠眼中的泪花,他恶意的伸手戳着程玠的额头“你为我这个坏人办事,你算什么呢?横竖都要落个帮凶的名号吧?”
程玠拍开他的手,大声反驳“我不会为你做事的!你个坏人!为什么…为什么…呜呜。”
“啧啧。”高愈皱着眉说“身为男子,你怎么这么爱哭,你不是要科考么?你若是当了官,你夫君就不会再走了,说不定,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当真?算了…你肯定是骗我的,说不定,我当了官,夫君就再也不喜欢我了。”
“我骗你做什么,他是我兄长,我俩一块长大,我还能不了解他?”高愈挑了下眉。
程玠还是不相信他,他抽抽噎噎的说“那你告诉我干什么?你想让我干坏事,我可不干。”
高愈转过身子,他扔掉了手里的一根狗尾巴草,淡漠的说“你不管听不听我的,都无所谓,反正我只给你六年时间,如果六年之内,你不能出现在京城,那他可就要死了。”
程玠大喊道“不要!你不能伤害他!”
下一刻,一块银白之物击中了他的额头,他捂着额头向高愈站立的位置看去,人早已经不见了。
程玠满腹怨念无处法泄,但他又屡屡想到高愈所说的话,他暗忖道‘所以说,夫君在京城!若是当了官,就能离夫君近些,若是夫君只是富家公子,当了官就能名正言顺的娶他了!’
想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