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叹息着,他安慰着皇帝说“皇上吉人天相,怎会无故…咳咳咳,莫说丧气话了,皇上,没有谁一来就有实权的。
太祖开疆立国之初,身无长物,太宗守国立基之时,没有任何亲信,就连先帝,难道他初上位时就得了满朝文武的心了?
可他们都走过来了,身为他们的后人,皇上自然也是承了他们的能力的,所以皇上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咳咳咳,皇上,贫道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一句话,今日说给皇上听,那句话是‘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的去走自己的路吧。’”
皇帝这时候安心了些,他平复了恐惧的情绪,弱弱的说“可朕还是怕。”
程玠从袖中掏出一张符文递了上去,他沙哑的说“这是贫道亲手绘制的护身符,皇上贴身带着就可保性命无忧,如此,皇上总该安心了吧?”
皇帝接过了符文,他小心的将符文放进了怀里,还不放心的拍了拍,他才点头同意放他们离去,但他也有个条件,他们至多只能游厉三年,三年期到就要回来。
程玠重复保证后,才从御书房内踏出来,他看着已经望不到太阳的宫墙,等着宋月出来。
微风吹拂起他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他受了冷,伸手微蜷成拳,抵在唇边低声咳着。
一个温热的怀抱将他拥住,程玠侧首看向宋月,他轻声说“你出来了?”
“嗯,我们回去吧,准备一下,明日就能出发。”宋月拥着他往宫门口走去。
程玠叹息着说“也难为皇上会害怕了,这般压抑的宫殿住着,连贫道都会有些不适。”
“你是在担心他么?”宋月状做不在意的问他。
“算是吧,贫道观皇上面相,是个心善且胸怀天下的人,只是皇上苦着脸,长此以往,怕是会有忧思入体,那就真的应了他所担忧的早逝之想了。”程玠将观察到的和他说了。
“那你给他的护身符是?”宋月不解的问。
程玠对他微微一笑说“就是个普通的符文,皇上只是想求个心安而已,贫道便顺着他的意了。”
宋月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经历了一天的奔波,程玠身子也疲了,他一到道观就与宋月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