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边这人就是光贤,俺从没见过这样的光贤……”孙猴子语无伦次地说,“他就是化成灰俺也认得!”
“哪样的?”世一问。
“笑。”孙猴子模仿着相片里光贤的表情说,“他以前老是板着一张脸,怎么逗也不笑。”
“这小孩儿是光贤吗?”世一指着黑白相片中的野孩子问。
“是啊,呐,旁边那个帅小伙就是俺!”
“他是我父亲……”
“那根笛子就在我家里。”
四目相望,表情不约而同的从诧异变成了释然的微笑。
有此双重认证,世一的身世已然盖棺定论——
光贤的儿子,丐帮帮主光无事的孙子
“光贤在哪?”俩人异口同声道。
“让我来说吧。”
丑老走上前,夺过孙猴子手中泛黄的老相片,看了看,继续说道:
“光贤二十年前就离开了丐帮,至今未归。”
“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除了山顶那棵他从小爬到大的老树,当时找了大半个月才发现上面刻着‘看看山下的风景,莫念’,你父亲就是这样性格。”
“我本以为足够了解他,料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望‘老友’,便命帮中兄弟在山顶扎窝,在老树边轮流值守,二十年来分秒不怠……不知是他变了还是老夫自以为是,二十年了,他从没回来过。”
“他那我行我素的性格和帮主如出一辙……谁能想到他居然隐姓埋名融入了都市生活。”
“丐帮兄弟遍及五湖四海,二十年来都找不到一个光贤,着实可笑。”
“其实他十六年前就……”世一举棋不定,不由得摸向胸口。
“消失了?”丑老目露精光。
“你怎么知道!”
“是命啊,命!”
“哈哈哈哈——”
丑老仰天长笑,似癫若狂。
……
“有什么好笑的?”
另一面,在一个名为花时间的咖啡厅里,张小丸问宋然枫。
两人相视而坐,姓江的老管家和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坐在隔座。
此前——
宋然枫破天荒的主动报名参加了阑川省举办的省级乐理竞赛,为的是以此为由,用为期三天的竞赛准备时间去找张小丸。
第二天,他便打听到了张小丸的下落。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枫写信约小丸见面。
“笑我是坏人。”枫竖起拇指,指向隔座的黑衣男子说。
“莫名其妙。”
“很高兴为两位服务。”年轻的女店员态度极好,呈开菜单放在二人面前,腰弯得都快与桌面平行了。
小丸盯着菜单想了想,指着龙舌兰酒的插图说:
“茉莉花茶谢谢。”
“一盘花生米和勺子。”枫说。
“啊?”女店员诧异道,“对不起先生,我没听明白。”
“一盘花生米和勺子。”
“好,好的,请稍等......”
“你很奇怪。”小丸说。
“有什么奇怪的?”
“我听说过你最讨厌吃花生米。”
“人是会变的。”枫一手插兜,一手轻轻地拉扯着他那黑色的玛瑙耳钉说,“奇怪的是你。”
“我?”
“张大小姐出门都带保镖?”
“见你才会带。”
“那真是抬举我了。”
“想问你一些问题。”他盯着小丸的眼睛,接着说,“我知道你不会撒谎。”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小丸被枫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舒服,索性直接瞪了回去,她知道面对眼前这人,气势上决不能败下阵来。
“因为你想回答这些问题。”枫不紧不慢地说,“换句话说,我不来找你,你迟早也会来找我。”
“胡说!”小